董嬌皺了皺鼻子,“修璟當學學在適當的時候裝傻。”

    “是,阿嬌說得對,顧某下次一定注意。”顧承允寵溺地笑著,應得十分自然,沒半點不願。

    董嬌笑著睨他一眼,顧承允才繼續開口。

    “沈大姑娘剛回京時因不肯坦白自己的行蹤被沈敬山打了一耳光關回房間不準出門半步,今日一早,蘇小樓帶著宮裏的太監親自去行賞時自然沒人想到得賜禦筆匾額的會是她,當蘇小樓將皇帝口諭轉述後,沈家跟請菩薩一樣把沈大姑娘請出來領賞,驚得沈敬山臉都白了。”

    董嬌聽罷沒忍住笑,她能想象那個場景,恐怕沈家那兩母女更精彩。

    她們母女可還在謀劃如何說服沈尚書讓他同意將沈清茹沉塘以正家風,如今皇帝的禦賜匾額一到,沈清茹身份水漲船高。

    皇帝都認可了的妙手女醫,誰敢沉她?

    怕是以後沈氏想再打她婚事的主意,都得先躬身問一句沈清茹願不願意。

    “還有呢還有呢?修璟既然都能知道沈尚書臉都白了,那別的八卦,應該也知曉不少吧?”她兩眼透著賊兮兮的精光,活像個梨園裏正捧著瓜子等好戲上演的看客。

    顧承允點了點她鼻尖,“哪家姑娘像你這般愛聽牆角。”

    “你家的呀。”董嬌不假思索。

    顧承允心裏一緊,一些難以言說的衝動在心尖纏繞。

    他挪開視線不再與她對視,再被這家夥這麽盯著,他怕是要顧不得那君子禮儀吻下去了。

    “還有就是,沈夫人挨了沈敬山的數落,說她成日隻會把沈大姑娘往壞處想盼不得她好,若她以後再敢折辱沈清茹,就去沈家庵堂修行再也別出來。沈二姑娘知道後在房裏大發雷霆,摔著摔著東西就哭了,說沈清茹走狗屎運,老天不公平。”

    他看似心如止水,卻不知自己早已悄然紅了耳根。

    董嬌不知他心中所想,聽罷流言咯咯大笑,精彩精彩真精彩,要是能親眼看看這出大戲就好了。

    她拽了拽顧承允的袖子又湊上去,貼在顧承允耳邊說:“看不出,修璟也挺愛聽牆角的,不然怎能打聽得這般仔細。”

    顧承允耳邊一熱,女孩溫暖的氣息在他脖頸遊離,弄得他身上起了顫栗,這個妖精!

    “還不是想著你與她交好才讓人多探聽了些,不然我去關心她沈家家事做何,好了,你離遠些,熱!”

    董嬌嘟嘴,她都沒嫌熱呢他倒先嫌上了!

    “哼!遠些就遠些!”

    “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顧承允起身離開,不給董嬌言語的機會,腳尖一點躍出牆頭。

    想他在征戰四方這麽多年,還從未有哪一次,是像如此落荒而逃!!

    “誒?!”董嬌被顧承允這莫名其妙舉動弄懵了,她還想問他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呐!

    這人!

    就!離!譜!

    ……

    六月初三,京中的鬧劇一一落下帷幕,上京城裏又恢複往昔的平靜和深沉。

    因著近來發生的事太多,但凡家中有人在朝為官的世族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一不小心犯錯惹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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