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旭說完,閔直又給他添了幾碗酒,這次的酒裏沒有下藥,味道的確香醇又醉人,他回到原先那個品酒的雅間時,整個人昏昏沉沉,一幅欲醉的模樣。

    閔直陪著笑將他扶回去,嘴裏笑說:“哈哈哈哈,看來王將軍也敵不過我們這春風醉啊。”

    “你……你少吹……有本事再拿十壇來,老子還能喝!”王旭打了個嗝,腦袋一歪,睡著了。

    他是不是真的睡著已沒人在乎,暗中盯著王旭的人今日也喝得不少,反正這傻大個成天除了喝酒外沒什麽別的愛好,今日來的這些人又沒幾個生麵孔,他才懶得去操閑心,先喝夠再說。

    就這樣,閔直的下人招呼著還未盡興的那幫酒鬼,見眾人喝得東倒西歪後,閔直帶著董嬌悄悄離開酒肆。

    幫董嬌找了家客棧住下,閔直又匆匆趕回,畢竟他還需回去善後,作為今天的東道主,誰都能提前溜號,他不行。

    而回了房間的董嬌躺在床上發怔,董家的事她基本已經摸清始末,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為何。

    但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沒有證據,當初呈進宮裏的估計都是假證據,那些東西沒必要去深究,毫無意義。

    真證據按王旭所說,晏綏沒有,那就在董懷瑜的身上,可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她去哪找……

    董家如今想翻盤隻有兩條路,一,熬死皇帝,扶持新皇,與新皇做交易,用數之不盡的錢財去給董家換一個清白之身。

    二,找到董懷瑜,找到晏綏,找到那些信,並且抓出幕後黑手,讓皇帝親自承認,他錯判了。

    董嬌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雖然她內心最想走的是第二條路,她並不想用錢去給董家買一個清白,那不叫清白,那叫自欺欺人。

    可不走第一條路又能怎麽辦,她一個女子,無權無勢,想翻盤,比登天還難。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待此事了結回京,見過秦王,她自會有決斷。

    而客棧外不遠處,阿無蹲在無人的角落裏將懷裏的小竹筒拿出來,把手心裏那隻白白胖胖的小金蟬放進竹筒,這一路若非有這鴛鴦蟬幫忙,他可就把童喬跟丟了!

    得虧童喬好奇心不重,沒把那竹筒打開,鴛鴦蟬隻有公蟬會尋母蟬的位置,母蟬但凡放出來,一溜煙就跑沒影。

    要趕緊給主子傳封信才行,也不知道先前讓閣裏人去聯係主子聯係上沒有。

    ……

    “誒,你們聽說了嗎,菱州出事了!”客棧裏,外地的幾個客商坐在一起攀談。

    其中一人惋惜道:“都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先前三州水災遭了月餘都沒聽見風聲,我還以為此回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隻是時候未到。”

    “你別賣關子了,快仔細說說!”

    “聽說啊,四月末的時候三州又下起大雨,先前是因百姓疏散得快所以人沒事,但那些留在原地的家畜跑不掉啊,所以鄉民們回村時滿地的動物腐屍。官府倒是下令掩埋,但雨一下,那些屍水流進河裏,甭管上遊下遊,總有地方要遭殃,這就起了大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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