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剛趕到現場的龍凜與路亞看的愣了好一會,但當看到夜翎成功閃過這些鐵劍,隨手抽出一把插在地上鐵劍就朝凱瑟直筆突刺過去,龍凜才馬上回過神來跑到凱瑟麵前抽出他的劍,用劍麵橫擋在自己麵前以阻止夜翎的突刺,他手握的是超金屬一般的鐵劍根本無法傷他的劍分毫,但接下來發生在龍凜麵前的卻是他料想不到的。

    麵對夜翎的突刺,超金屬的劍麵不但被鐵劍的突刺刮傷還滑過他的劍麵,偏離軌道一擊刺穿他的右肩“啊——!”

    夜翎期待的慘叫聲響起,但這聲音的主人卻不是那隻豬,而是……

    他上鬆手鐵劍掉落至地麵發出“框啷!”一聲,他也在同時開口“龍凜?”

    他這才回過神,他剛才在做什麽?為什麽沒看見龍凜,不!是他剛才為什麽想殺人?對方既不是仇人也不是愛娃人,為什麽他會做出這些舉動,難道他其實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家夥嗎?

    凱瑟見到自己得救更是驚慌地站起來,顧不得自己腳上還插著小刀沒命似的往另個方向逃跑。

    路亞在一旁暗自叫好,他終於可以一吐長久以來的怨氣。

    他跪在因右肩有著刺穿傷正痛苦地聲吟的龍凜麵前露出驚慌的樣子無助地望著這他一時衝動所造成的傷口“龍凜,我……”

    “啪!”這是第二次被人賞巴掌,賞他巴掌的人正是負傷的龍凜。

    隨這巴掌接踵而來的是氣憤的訓話“笨蛋!你連教訓人跟殺人之間的界線都分布不清楚嗎?難道你這麽熱衷劍術就隻是想拿它來殺人嗎?如果是這樣我不會教你的,也不會讓別人教你,免得你隻會成為沒血沒淚劊子手!”

    “劊子手?”他是劊子手嗎?他很想說不是,但是他卻連一句話也反駁不了,正因事實就擺在他眼前,他剛才因為凱瑟的逃跑升起一股追殺獵物的興奮感,這比殺死迪曼簡維斯還要更加讓人興奮,天啊!他真的是個該死的劊子手。

    這比沒有用處的人還要更無法培訓,沒人會教他劍術,他又要孤獨一人,他好怕……

    這裏待不下去了。

    腦袋升起這句話,夜翎馬上就站起來轉身逃跑,他不顧龍凜的呼叫聲,反正他也不會管自己,就這樣一直跑著跑著,跑出亞克隆朝著一望無際的草原邊界奔過去。???

    因為發生領主獨子被刺傷的大事,下午的行程全被打斷,當夏農趕到時夜翎早就逃出亞克隆,他馬上命大夫替龍凜止血,也去看了凱瑟的傷口,比起凱瑟的腿傷,龍凜的肩傷更為嚴重,跟大夫解釋那是十二歲的男孩下的手,大夫也對此傷口連連驚歎,說這出手的力道跟一個成熟的大人一模一樣。

    好不容易通知到蓋朗他也在傍晚時趕回來,在他看到龍凜右肩被包一層層蹦帶,馬上大笑了起來還開玩笑的說“你因為拒絕宇的女兒被刺傷的嗎?”

    雖然大家知道,這是蓋朗昨晚帶回來男孩下的手,眾人開始一論紛紛,對這個還沒見過麵的離客充滿好奇,被投個震憾彈凱瑟更是如此,當他聽到他的同夥告訴他,攻擊他的人就是光靠一個小刀就刺穿羅音鎮鎮長咽喉的男孩,他的名字就做夜翎,他馬上暈過去。

    看來他好陣子無法像以前那樣猖狂。

    到了吃晚餐的時間夜翎卻遲遲沒有回來蓋朗不免有些擔心,跟夏農在飯廳外頭討論起來。

    “他該不會因為刺傷龍凜就不敢回來了吧?他能去那裏雖然亞克隆附近沒甚麽危險,但他這麽晚還不歸。”

    夏農無法理解的望著蓋朗“朗哥有一點我真不明白,雖然我對凱瑟這孩子很有意見覺得他平時不好好鍛練自身,靠著力氣大些整天結個狐群狗黨招搖的很,但你未免太偏袒夜翎這孩子,他可是刺傷你兒子你兒子耶!大夫說要是再刺深點龍凜的右手就要斷了,斷了右手你難不成要他獨臂劍俠!”

    蓋朗又推夏農的頭“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

    蓋朗忘了四周確定沒有人在附近才又開口“對我們來說夜翎可能什麽也不是,但對太古之物來說他的存在就像他們的孩子也不一定。”

    夏農不能理解的皺眉“朗哥我在提夜翎你怎麽給我扯太古之物?十一年前我們是很感激賽迪亞的幫助,但我們還是少跟愛娃的衍生物交涉會比較好吧?”

    “帶夜翎回來的當晚,賽迪亞就出現了,她說她要討回十一年前人情,十一年前她也出手救過龍凜,不然他早就被愛娃人淹死了,這人情不能不還,夜翎這孩子他也是非常的重要的雖然目前還不知他真實身分,必須要好好觀察他才行,切勿打草驚蛇。”

    夏農疑惑的伸手磨蹭著胡子“難懂的事情我是不懂,但就先聽你的吧!”

    他們之間的談話非常短沒說上幾句,照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聽見,卻偏偏給無意間經過的當事人聽見。

    右手臂正纏著重重的繃帶的龍凜,聽到父親跟夏農的談話,他緩緩的離開飯廳,在走道上走著。

    賽迪亞這名字是既陌生又熟悉,那時他還小隻依稀記得他頭被用力地按在水中,耳邊除了流動水聲再來就是母親的哀求聲,他隻記得母親的哭喊聲漸漸離自己遠去,他的意識與痛苦感也跟隨這漸漸淡薄,那可以說是生死一瞬間。

    突然一個強烈的震動將裝水的容器打穿一個洞,水瞬間朝漏洞口宣泄而出他又重回空氣之中,他猛烈的咳著大口呼吸著,那是耳邊又響起女人的聲音,但他很明確的認知這聲音不是他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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