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看到媽媽被舒大壯欺負，我想的就是，要是有個超人來救救我們就好了，把我們帶離那個地方，拯救我的媽媽。”
“然後呢？”
“這個超人一直沒有來，媽媽跟我說世界上根本沒有超人，超人就是自己身邊的家人，然後我就問媽媽，那為什麽媽媽的家人沒有過來。”
舒小落吸了吸鼻子，想到了這些事情，心裏就很難受。
顧擎越拿出一塊質地上好的手帕遞給她。
“大叔你知道我媽媽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
“她說她做了一件讓家人很傷心的事情，她沒有臉回去見家人，所以無論在外麵怎麽受委屈，她都不想讓自己的家人知道。”
說著，小丫頭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落下。
顧擎越細心的幫她擦眼淚，將她揉進懷中。
本來不想哭的，但是大叔這麽一抱她，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
“外公說早知道媽媽遇人不淑的話，他早就把媽媽接回去了，媽媽也就不會死。”
想到當初的那些事情，痛不欲生。
“媽媽明明是那麽好的一個女子，為什麽舒大壯不好好珍惜她，為什麽要那樣欺負她！”
她永遠的記得，自己三歲的時候，媽媽在家做好了飯菜，一直等到半夜，等爸爸回來吃飯。
結果爸爸回來渾身醉醺醺的，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媽媽就多問了一句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爸爸就直接把一整桌的飯菜給推翻，還把剛剛熱好的滾燙的魚湯甩到了媽媽的身上。
媽媽的胳膊都被燙傷了。
年幼的她躲在房間門口看，被嚇得哇哇大哭出聲。
“哭什麽哭，小孽種，閉嘴，煩不煩人！”
“你幹嘛這麽罵女兒，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就你們這對母女天天掃我興，害我天天倒黴，你們兩個喪門星，別煩我，否則都給我滾出去！”
“大壯，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什麽樣的人不需要你說，賤人真是晦氣。”
爸爸媽媽的爭吵聲不絕於耳。
每一句謾罵都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裏，還有爸爸對媽媽的各種虐打。
舒小落又陷入了當初的那種痛苦之中，哭得泣不成聲。
顧擎越陪著她，直到她哭暈在自己的懷裏。
看著懷裏柔弱清純的小臉，他心中滿是心疼。
小丫頭憋太久了的情緒，這時候才爆發出來。
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他抱著舒小落走出醫院大門時，外麵下起了大雨。
車子停在醫院前，章毅撐開傘從車上下來，來到他的麵前。
“顧爺，夫人這是怎麽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
傘下，他抱著嬌弱的小丫頭上車。
黑色保時捷車子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大雨磅礴，就像是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從飯館出來，顧雪苒摟著季西西的胳膊有說有笑的。
“啊，下雨了，這麽突然。”
顧雪苒伸手探了下雨絲，小臉上閃過一抹失落，“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帶你們去我拳館玩玩的。”
“沒事，下次嘛。”
季西西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把傘遞給她，“雪苒你車子在停車場，你把這傘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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