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邊冰雪處,一名絕色男子站在冰棺之中,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墨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深邃澄澈。

    整個人猶如天山雪蓮,高冷而不可望也。

    而本以為這樣的男子目空一切,對於一切都雲淡風輕,隻是當瞥到冰棺時,眼中含著淡淡的柔情。

    冰棺中的少女容貌秀麗,雪白膚色,肌膚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緊閉著,蓋住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

    臉上帶著淡淡的粉色傷痕,如今已經變淡,容顏更加絕美。

    透明如雪的手指根根如玉,手中拿著雪蓮花,一點點的將花瓣扯下來,蓋在她的臉頰上,慢慢化成水,臉上的傷疤更淡了些。

    “哎……”一聲輕歎在花葬夢耳邊響起,她隻覺得自己做了好長的夢,這裏太黑。

    臉上傳來冰涼的感覺,睫毛顫了顫,好多事情全都回憶不上來。

    “主子,現在朝奉國已經很亂了,您要是不回去處理的話,隻怕百姓更為慌張。”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來。“而且現在您的身體……若不及時醫治,隻怕……”

    “哎!”一道歎息響起來。

    “咳咳!”一聲輕咳,男子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本座不負天下,從來隻為國效力,為百姓做事,可卻負了她,她因為本座,陷入無底深淵,毀了容顏,本座不想在負她!”

    花葬夢隻覺得腦海中的那道聲音清脆如珠,清透如冰雪,可是為何那麽熟悉,她想要在聽聽,可是理智在逐漸消失,陷入了昏沉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身上各個器官開始複蘇,冷意也漸漸襲來,花葬夢睜開眼,眼前隻剩下一片漆黑,外麵下著鵝毛大雪,一股瀟瀟寒風帶著雨夾雪吹了進來。

    叮咚。

    在黑夜中,隻聽到水滴掉下的聲音,身上穿著狐裘所做的披風,倒是沒有那麽寒冷。加上這些年來,每日都給她身體喂食最為珍貴的雪蓮花,身體也熟悉了這裏的溫度,倒是還能挨過去。

    可她不是死了嗎?

    明明自己中箭後跌入懸崖,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現在的自己是到了陰曹地府,還是在哪裏?

    就這樣,她睜著眼胡思亂想了一夜。

    天微微剛亮,外麵的風雪已經停住,一道豔陽半露在雲層,淡淡的陽光穿過上麵的隙縫射了進來,照射在牆壁上的堅冰,閃閃發光,銀白一片。

    強烈的光芒讓花葬夢從睡夢中醒過來,等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大汗淋漓,喘著粗氣。

    不過流出的汗很快就被這寒氣給凍住。

    可怕,好可怕,為什麽還會讓她夢到以前那些不堪的畫麵,為什麽還讓她記起那些可怕的記憶。

    為何到了陰曹地府還不讓她安生?成了鬼魂不是該拋棄世間俗事嗎?那應該有孟婆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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