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隻是一笑,歐陽豐源的話都在墨塵意料之中,她根據墨塵的回答,再次說道,“那麽,明日便會登門造訪,到時候還請歐陽將軍準備好相應的回報,但若是沒有治好歐陽小姐,相應的也不會收取任何東西。”

    聽到丫鬟的回答,歐陽豐源鬆了口氣,隻要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他都願意嚐試,更何況墨塵這樣說的話,也便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謝謝了!”歐陽豐源卸下一塊石頭,轉身離開。連帶著離開的腳步也是輕快的,走到大門口時,突然想起了王府中的女兒,他忍不住問向王府管家,“對了,請問一下王妃的風寒好些了嗎?可不可以讓本將軍去看一下她?”

    嫁入王府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歐陽豐源從未見到過歐陽明雅,每次都是雀躍過來傳信,都說雅兒一切安好,王爺待她很好,讓歐陽豐源放心。

    歐陽豐源深知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來。可也沒想到這麽久以來,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心底有絲父親難以言喻的落寞。

    管家鎮定回答,“將軍放心,王妃一切都很正常,隻是她的風寒不宜見客,王爺也時常去看王妃的,等王妃好了後,王爺自會帶著王妃回府看望您的。”

    一絲不苟的回答,基本都是相同的話語,讓歐陽豐源語塞。

    不知為何,越是太過相同的回答,反而讓歐陽豐源有些不安。他是粗人,也沒有什麽細膩心思,加上被歐陽月的病情著急的夠嗆,僅僅是同管家道了聲謝,便匆匆離開。

    藥爐之中。

    墨塵擺弄著藥草,不經意問到躲在他屋中的高貴男人,“剛剛你不是要求我拒絕醫治歐陽月嗎?怎麽好端端的,就讓我又答應醫治她了?”

    夜染淺嚐一口茶,輕輕笑了下,“隻是讓歐陽豐源說出那句話罷了,不是欠了個人情,他便會心甘情願的歸於我旗下,輔佐太子登位。更何況我的時間也不就隻有兩年了嗎?”

    輕輕攤開後,在那雪白透明的肌膚下,有黑色的線凝固在一起,發著陣陣寒氣。

    “就連現在般若功也無法壓製這寒毒了吧!”他的聲音極輕極淡,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或者是午飯吃什麽的事情。絲毫沒有在意,現在說的是條命,而且還是他的命。

    墨塵搖搖頭,直接給他倒了藥放在桌前,“我神醫的稱號也不是故弄玄虛,你放心,這毒,我一定會親自解除的。”再看看天上,有抹憂愁。

    那天月圓之夜,她並沒有來藥鋪,那麽就算說,連給夜醫治的唯一救命稻草也斷了嗎?

    “我的命本來就是多餘的,上天拿不拿去,也就是那麽回事。”夜染說的雲淡風輕,“隻要把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這條命也就有價值了,最多也隻是讓我在苟活兩年罷了。更何況,你不也是努力了三年時間,也沒有任何用處,何必浪費這個時間,不要在我身上太浪費了。”

    “夜,我說過,你的毒我一定會解的!”墨塵眼神滿是堅定。

    但仔細看去,他袖下的手在顫抖,在懊惱自己的無用。

    夜都說了,自己整整花費了三年時間,隻是短時間壓製,緩和了毒性。但一直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他真恨自己的無用,不管是什麽方法都試過了,都沒有用。

    什麽神醫,簡直就是空有虛名的東西。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最近都不願進宮去麵對她嗎?”墨塵壓抑了好久,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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