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閻抓緊了幾分,他疑惑回頭,見剛剛還是啃著食物開心的人眨眼間如臨陣大敵。轉念一想,四哥殘暴冷酷的形象深入人心,她害怕也是正常的。

    聲音放軟不少,安慰著花葬夢,“你別怕,四哥是個很溫柔的人,你若是跟他相處,會覺得他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

    花葬夢在心裏腹誹,她當然知道夜王爺是什麽樣的人,小氣霸道腹黑,還喜歡逗她玩耍,但他偶爾也有溫柔的時候,這是她無法反駁洛閻的話。

    但她不喜歡頂替別人身份,成為冒牌貨待在他身邊,她想要的不過是名副其實的自己的身份而已。

    外麵響動驚動了亭中等候之人,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發出來,“八弟,來了,怎麽一直站在外麵。”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花葬夢身體猛地僵硬了下。

    但隨即想到,她現在已經露出原有容貌,沒了濃妝覆蓋,右臉處的刀疤消失,被她搞成了紅色胎記,整個一般鑲嵌在右臉上,應該是沒問題的。

    若真的認出她的樣貌,那才有鬼。

    想了想,花葬夢鎮定了些,弓著腰輕輕對夜染行禮,“奴才拜見夜王!”

    一道具有壓迫性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花葬夢心跳如雷,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有多快,她第一次反應過來,做賊心虛是什麽樣子。

    而且,話說,她為什麽要躲著夜染?

    良久,那視線移開,那股壓迫蕩然無存,花葬夢鬆了口氣。

    “四哥,你今天怎麽來了?我還想著過幾天找你呢!”洛閻高興同夜染一同坐下,宮女陸陸續續的送上糕點和食物。

    花葬夢作為洛閻的小廝,呆呆的站在後麵。

    除了剛剛那道打量她的視線而外,夜染從頭至尾也沒有再看她,花葬夢鬆了口氣,防備也鬆懈許多。心中還有幾分小得意,看來她化妝技術還是很讚,連夜染都沒有發現她。

    花葬夢抬起頭,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小心看了眼端坐在邊上的夜染。他僅是這麽久沒有相見,下巴更尖了幾分,肌膚更加透明,偶然還能看到皮膚下流動的細小血管,身體更顯單薄,卻讓人感受不到弱氣。

    他就像未出鞘的寶劍,出鞘便一鳴驚人。

    看到他更加單薄,花葬夢的心裏閃過絲淡淡的心疼,他為什麽不好好好照顧自己,總是讓人操心不已。

    從之前不悅見麵,到後來總是維護她,親自前來水月庵相見,一路保護她的安全,更是狠狠的懲治了歐陽明雅。在危難時刻,他總是第一時間保護自己。記得逃婚時,她沒有那麽輕鬆,是沉重,還是不舍。

    因為她知道,從夜王府離開,那真的是斷掉了他們之間所有聯係。

    再次相見是路人,說的便是這樣的意思嗎?

    她不再是歐陽明雅,而是花葬夢。而他要娶的不是花葬夢,而是歐陽明雅,那份溫柔也是對待歐陽明雅的。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你我千裏之外,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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