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風,吹得整個幔帳颯颯作響,紅色飛舞,陰森恐怖。紅燭燃的越來越快,歐陽皖西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你為什麽想要陷害我?”床上的人緩緩起身,鮮豔的紅臉對著歐陽皖西,隨著陰森森一笑,露出雪白的貝齒,看得人心惶惶。“你不用說,其實我也知道……”

    緩慢而悠長的話語在黑夜中慢慢模糊了聲線,花葬夢粲粲笑道,修長冰涼的手指貼在歐陽皖西那張清秀的臉蛋上,冰涼如死人的手讓歐陽皖西打了個冷顫,更加認為這是詐屍。

    她想要求饒,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這是平生第一次,歐陽皖西覺得十分絕望,猶如掉進了冰窖裏麵無法呼吸。

    花葬夢咯咯笑道,“你想要說話?可惜我並不願意想要你說話。歐陽皖西,本想放過你,沒想到你竟然聯合歐陽月來殺我,還下毒。不過這鴇毒確實是極品,讓我一次性嚐了個夠。”

    這話在歐陽皖西聽起來並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說下毒害死了她,讓她一次性嚐個夠。淚水不住的往眼眶中掉下來,歐陽皖西搖著頭,想要乞求花葬夢放過她,想要說出那一套一套的謊話。

    花葬夢咯咯笑道,這小妞,還真的以為她是鬼啊,還是詐屍,嚇得這幅樣子。不過她可是很善良的,在歐陽皖西想要昏迷時,再次紮了她的穴位,讓她從昏迷中徹底清醒過來,經曆又一輪害怕。

    手指緩緩從歐陽皖西的臉頰放下,冰涼的感覺終於消失,但歐陽皖西心中的冰冷還沒有散去,驚恐的瞪著花葬夢,看她一步步走向歐陽月。

    執起歐陽月手中的喜服,花葬夢咧唇一笑,天真可愛。但放在鮮紅似血,麵目可憎的臉頰時,那就不是這麽一回事?而是相當恐怖陰森,隻有牙齒和眼睛的眼白才是白的,其他全是紅色。

    這樣看上去,同地獄來的魔鬼差不多。

    花葬夢嫌頭上那些東西太礙眼,全部撤下來,想了想,這歐陽月不是很喜歡自己頭上的鳳冠嗎?她嘿嘿一笑,把自己頭上的鳳冠架在歐陽月的頭上,又用喜帕把她的臉蓋住。

    這樣做豈不是很圓滿嗎?

    歐陽皖西疑惑的看著花葬夢做完這一切,有些鬱悶不解。不過,因為沒了鳳冠的束縛,墨黑柔順的頭發全都披散下來,更加恐怖如鬼魅。

    “連喜服都做好了?”摸著歐陽月身上與她差不多一樣的喜服,寂靜的夜花葬夢的聲音如鬼魅般彌漫在房間中,她懶懶抬起眸子,“看來,我還是真的低估了你,本以為你安安樂樂的待在歐陽府,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但沒想到,你從水月庵開始就算計我,哦?”

    歐陽皖西驚恐中閃爍著害怕,同時也心虛的不敢看花葬夢。

    她心裏一直在觀察花葬夢是人是鬼,卻不敢與她那雙看透人心的雙眼對視,特別是那張陰森恐怖的麵容上。

    “這喜服,隻有你曾經看了眼,而且我隻對你說過,大婚之日我隻穿娘親繡的喜服,所以呢,你悄悄的記在心裏,然後用圖紙發出來,假裝是喜歡我這件喜服為理由,讓府中裁縫盡快縫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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