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冒著冷汗,看到一臉痛苦,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花葬夢,思來想去,隻能想出這個辦法。地牢本就潮濕,加上又陰寒,二當家受這麽重的傷,又在這麽髒的地方,傷口肯定會感染的,為今之計,隻能把外麵的外套脫下,隔絕一些髒汙。

    這個方法得到了大夥的同意,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用最幹的枯草堆在空地上,又把衣服撲在上麵,才小心翼翼的將花葬夢抬起來放在臨時製作的“床上”。

    一人抬手,一人抬腳,抬起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二當家很輕,輕的像一根羽毛一樣沒有任何的重量,所以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輕輕的將花葬夢放在上麵,可能觸碰到傷口,她的眉頭皺的更緊。

    而鋪在地上的衣服也被花葬夢身上的血浸濕,他們不禁想到,這麽瘦弱的人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的。可是這裏又沒有大夫,遲早下去,二當家會死的。

    也萬萬沒有想到,二當家的重量可以與女子相比,完全不像男子一般。

    “大家,都先歇息吧,這次我先照顧二當家!”狗大主動提出來,讓各自全都回去好好休息。他自己則靜靜的守在花葬夢的麵前,忍住眼中酸澀。

    “好,等下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們!”

    眾人有些不放心,叮囑了一聲。可是抵不住沉沉的睡意,各自蜷縮相互取暖。而狗大靜靜的守候在花葬夢的麵前,一守就守了一夜,直到下半夜,極小聲的夢囈將他驚醒過來。

    “水,我要喝水……”

    狗大四處張望,唯一裝水的瓷碗空蕩蕩的,一滴水都沒有。又看著睡得香甜二弟弟兄,思來想去,咬著牙趕緊跑到鐵門外麵,端著破碗跪在牢衛麵前,乞求道,“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水,求求你了,要是二當家不喝水,她會死的!”之前,狗大要了好幾次,牢衛除了賞他一鞭子而外,一滴水也沒有要到。

    見花葬夢好不容易醒過來,這次狗大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為她要到水,他不能讓二當家就這樣死去。

    正在喝著酒,聊著天的牢衛聽見狗大一遍又一遍的乞求聲,掃了興致的他們,狠狠的將花生殼丟在桌子上,拿著鞭子來到鐵牢外麵,一臉的不耐煩,“你是想找死啊,要水沒有,倒是尿有,你要不要啊!”

    聞言,其他牢衛哈哈大笑,麵露鄙夷的看著髒兮兮的狗大,“山賊窩子還想要喝水,你以為你是公子哥還是小姐啊,還要我伺候你,做夢吧你,渴死你活該,告訴你,你旁邊的那個人冒犯了大人,所以,這水嘛,當然不能喝啦,哈哈!”

    “水,水……”沙啞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花葬夢嘴唇因好久沒有喝水的緣故幹涸破皮,唇瓣裂出條條溝壑,一說話,扯得嘴皮子流出了血,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額頭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單薄的身子躺在地鋪上,不住的搖頭,眉宇皺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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