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氣詭異莫測。剛才還是灼熱的驕陽,而現在卻已經開始開始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訶牧言為商嵐雪撐著傘,站在醉香樓的門外,看著官差門將柳香的屍體草草的蓋上了席子抬了出來。

當屍體從醉香樓出來的一刹,圍觀的群眾都齊齊的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聲。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的傳到了商嵐雪的耳中,訶牧言看著她,將她拉的更貼近了自己一點。

“夫人,天氣漸涼,你穿的又有些單薄,我們早些回去吧。”

商嵐雪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和訶牧言一起坐上了馬車。

馬車內,商嵐雪一直將窗口的簾子拉開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色,突然說道:“如果當時我早些將錢給你,讓你把她贖出來,是不是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訶牧言搖了搖頭正色道:“夫人,你要知道,為夫一直懶惰成性,而且記性也不好。所以即使當初你將錢給了為夫,為夫也還是會隔幾天才會去贖。因此夫人完全無須自責。”

商嵐雪聽了這番話以後,不做評價,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回到衙門後,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夫人,我們不如先用過午飯稍作休息,然後再接著審理案件如何?”訶牧言將商嵐雪扶下馬車問道。

商嵐雪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想現在去仵作那邊看看。”

訶牧言本想再勸幾句,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商嵐雪的身後進到了停屍房中。

一進到停屍房,就看到仵作貌似早已恭候他們多時一般。

“老爺,夫人。”

“有什麽發現麽?”訶牧言清了清嗓子後問道。

仵作朝訶牧言行了一下禮後,小心翼翼的從袖口取出了一個包袱。

接著,將包袱打開,隻見那包袱裏,靜靜的躺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這是……”訶牧言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是屬下在柳香口中所發現的。”仵作答道:“大人,您覺得這顆來源於何處?”

訶牧言看著這顆珍珠,思索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將視線移向了商嵐雪那裏。

“我看這顆珍珠的大小,想來應該是鑲在小物件上的。比如……”商嵐雪有些無奈,這訶牧言到底還記不記得他才是縣官,從自己的頭發上拔下了一根發簪,說道:“這上麵。”

“還有,你說這顆珍珠來源於死者的口中。那這顆珍珠你覺得是死者生前自己放入口中的還是死後被凶手放的?”商嵐雪看著訶牧言問道。

訶牧言沒想到商嵐雪竟然會突然的問自己,眼中的神色還沒收斂幹淨,然而商嵐雪卻仿佛沒看見一般,訶牧言沉了沉眉眼:“為夫還有些不太清楚,希望夫人還能指教一二。”

商嵐雪輕歎了一聲後對仵作道:“你是如何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