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屍體被放下來以後,商嵐雪踱步走過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

“夫人,柳香她,明明昨日還……”訶牧言緩緩的走到商嵐雪的身後有些沉悶的開口說道,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訶牧言眼神格外的冷漠。

“她並不是上吊而亡。”商嵐雪還在觀察屍體,沒有注意到訶牧言的異樣,徑直說道:“不應當是這種麵色。她應該是被人殺死後,再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假象。”

“那……殺害柳香的凶手會不會是和殺害蘭鶯的凶手是同一人?”訶牧言接著問道。

“很有可能。”商嵐雪點了點頭:“不過……你看。”

商嵐雪指向柳香的屍體說道:“僅僅從明顯的淤青來看,柳香生前的時候曾遭到劇烈的毆打。接著衣服有明顯撕扯破裂的痕跡,這便說明柳香也曾掙紮的想要逃跑。不過畢竟我不是仵作,死因我也不能確定。”

“而且,這樣的手法和我們當初發現蘭鶯時的完全不同。從而,我也不敢完全斷定。”

商嵐雪說著,無心撇過房頂的時候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麽,連忙說道:“房梁上是不是有什麽?”

“為夫上去看一下。”說罷,訶牧言便直接借助柱子淩空一踏,上到了房梁。動作靈巧,全然不似往日文弱的模樣,讓商嵐雪眯了眯眼睛,他這是打算不藏著掖著了?

下一秒,商嵐雪也顧不上訶牧言了,注意力集中在房梁上的東西上。‘’“夫人,是一截斷臂。”訶牧言將那東西取下,拿到了商嵐雪麵前。

商嵐雪神色有些凝重:“由此看來,殺害柳香的凶手和殺害蘭鶯的是同一人。”

隻是為什麽要殺柳香,柳香不過是個小丫鬟,她是不是知道什麽?商嵐雪有些後悔昨天走的太早了。

“那為何……”訶牧言微微撇眉:“這二人的死法如此不同。”

“確實。”商嵐雪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我看蘭鶯的時候,隻覺得這個凶手心思縝密,並且刀工了得,陰險毒辣。但當我再看柳香時,隻覺得這個凶手是個草野莽夫,隻會亂打一氣。”

“不過借此,我也能推斷出一些了。”商嵐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訶牧言說道。

“願夫人指教一二。”訶牧言作輯道。

“我說過,柳香身上有淤青,並且衣服有撕扯的痕跡。”商嵐雪回憶著自己的剛才的發現說道:“一個刀法高強的人難不成還無法直接奪走一個僅有十二三四的小姑娘的性命麽?”

“甚至還用拳頭去毆打以及扯拽衣服,僅僅想著都覺得是可笑至極。”商嵐雪說到這頓了頓:“這象征性的斷臂也被隨意的放在了房梁之上。”

商嵐雪說到這語氣直轉,帶著淩冽的意味道:“所以,這說明柳香的出現完全出乎了凶手的意料。柳香的死也是凶手不得已而為之。所以才會出現如此眾多的紕漏,以及引人發笑的地方。”

“將這些點全部都一一串聯起來之後,便可以得到一條線索。”

商嵐雪深吸了一口氣“柳香在死前看到了什麽她不該看到的東西。她的死僅僅隻是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