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館,她看到了青妝老太坐在那兒,衝著唐曼笑。

    這個青妝老太不是鬼市的人,竟然在鬼市的街。

    過去,坐下。

    “小丁你好。”

    “師父你好。”唐曼也是不得不叫師父。

    “小曼,你好。”青妝老太還很客氣。

    喝酒,聊天,說事兒。

    “老太,這事怎麽辦,你看著辦,現在小曼是你的徒弟。”丁河水說。

    “是呀,你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無理。”青妝老太笑了一下。

    看來這件事和青妝老太有關。

    “你是擔心……”丁河水說。

    “放心吧,我的徒弟,我的第一個徒弟,也是最後一個徒弟,也是青妝的傳人,我會讓她出事嗎?”青妝老太喝酒。

    “師父,到底是什麽事兒?”唐曼問。

    “你三妝成了嗎?”青妝老太問。

    唐曼把手套摘下來。

    “果然是成了,青妝終於是保留下來了,小曼,這次就是入鏡帶棺而出,到鏡裏找棺,帶出來。”青妝老太說。

    “那為什麽找我?”唐曼問。

    “棺頭棺尾棺蓋兒,有三妝,開窗有形而無妝,你要上出來。”青妝老太說。

    “任何人都能上。”唐曼說。

    “也不能說任何人都能上,確實也是有人能上,怕出問題,所以讓你來上,這是鬼市做的劫,你不去也得去。”

    “那就是我非得瘋,非得傻了不可嗎?”唐曼問。

    “小曼,人的一定劫有數的,劫數盡了,也就沒有了。”丁河水說。

    唐曼沉默了一下:“那我去。”

    吃過飯,從陰街鬼市離開,回宅子,明天唐曼天黑後,到青妝老太的宅子,入鏡帶棺。

    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四處的轉了一圈,處理文件,下午兩點多回宅子,休息了半個小時,換身衣服出去了,她到河邊坐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快五點的時候,找個地方吃口飯,就去青妝老太的宅子。

    進宅子,青妝老太在喝茶。

    “師父好。”

    “你不用緊張,有師父在,你怕什麽呢?”青妝老太笑了一下。

    “師父,我也不是太害怕,鬼市怎麽找到您的呢?”唐曼問。

    “我是和鬼市沒有什麽關係,但是鏡透了,鬼市入棺的時候,在這鏡裏了。”

    “師父,我沒聽懂。”

    “青妝以鏡而妝,妝成入鏡,青妝有三麵鏡子,你也看到了,有一麵鏡子,我也是害怕進去,十幾年沒進去了,透鏡了,鏡子是有邊界的,因為十幾年沒進去人,鬼市那邊,有一種鏡葬,用這種方式,還葬人,那邊的人過了界了,誤入,但是在葬了這個棺之後,邊界又起,他們進不來,讓我把棺材給運出來,還給鬼市,想動那棺,棺頭棺尾棺蓋有三個空妝,需要上出來,不然抬不動,重如大山。”青妝老太說。

    “竟然會是這樣。”唐曼說。

    “我們進去,那三妝怎麽上,你看看,應該能看明白,那和鬼市有關係的妝。”青妝老太說。

    “我心裏也沒底兒,鬼市的妝太多了。”唐曼說。

    “不用著急,一次不行,我們就兩次,三次。”

    喝了一會兒茶,就進屋,三麵鏡子,東南北三個方向。

    “北麵的那個鏡子,是透鏡的那麵鏡子。”

    青妝老太把蒙著的布拉下來。

    入鏡,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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