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妝師說,她每天都感覺到一種無助的孤單,每天都擔心家裏人,會因為她,而變得不好。

    “離職後,有什麽地方可去?”唐曼問。

    “暫時是沒有。”

    “我給省局人事處打一個電話,你現在就過去,省局那兒,有一個政策,妝師當六年後,如果出現問題,可以調整工作。”唐曼說。

    “我不想在火葬場呆著,不想看聽到這兒的一切,不想……”

    “我知道,會安排一個和火葬場無關的工作。”

    “不。”

    這名妝師看來是真的出現了問題了。

    “我批了,如果你想回來,或者需要我的幫肋,隨時打電話給我。”

    唐曼批了,這名妝師離開了。

    唐曼知道,這就是五弊,唐曼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的,非常的難控製,這就是說,心理上出來了嚴重的問題。

    唐曼搖頭。

    快下班的時候,錢初雪匆匆的進來了。

    “場長,今天離職的那個妝師,跳樓自殺了。”

    唐曼一哆嗦,愣了半天:“人怎麽樣?”

    “死了。”

    “叫上領導班子成員,去家裏,去財物那兒批一萬塊錢。”唐曼說。

    錢初雪出去。

    “小蕊,把我的黑衣服拿過來。”

    唐曼在臥室裏放了幾套衣服。

    唐曼換上衣服:“你跟著我走。”

    錢初雪半個小時打電話:“場長,班子成員都上車了。”

    “我過去,全場通知沒有?”

    “沒有,我擔心會影響其它妝師的情緒。”

    “好,暫時別通知了。”

    唐曼下車,衣小蕊開車,往妝師的家裏去。

    靈棚搭上了,唐曼搖頭,如果自己當時做一下疏導工作,也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下車,過去,上香,鞠躬,錢初雪和家屬聊天,拿出一萬塊錢。

    唐曼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給家屬。

    天黑後離開。

    屍體送到了場子裏,後天煉化。

    唐曼和董禮去古樓吃飯。

    “師父,這樣的事情,也總是出現,一年兩年的,一準兒有一個妝師,出現這樣的問題。”董禮說。

    “我知道,心裏的負擔太大了,你也注意調節。”

    “我這沒心沒肺的,我可沒有那麽想不開。”董禮說。

    “唉,這就是五弊。”

    董禮沒說這事兒。

    “師父,我覺得每年應該帶著妝師,出去休息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我就是場子帶著出去旅遊,到國外的一個好的景點,這也算是福利。”董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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