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進去,屍體蒙上了屍布,費瑩在屍床的四個角,畫著詭異的圖。

    “怎麽了?”唐曼問。

    九河說:“屍唇動了,似乎在說什麽。”

    唐曼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這是屍語。

    屍體身體裏有氣,在搬動的時候,氣體會出來,會發出聲音來,什麽樣的聲音也不一定,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可是屍語就不一樣了。

    陰陽而動,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陰陽一動,出現什麽樣的情況都有可能。

    費瑩畫完了,去一邊看著。

    再次掀開屍而,接著打底兒。

    九河是十了九九八十一層的底兒,死人妝的底出來了,非常的漂亮,唐曼也完成了。

    四個小時了。

    休息,接下來就是掛彩。

    死人妝的彩是青色的,眼皮是雪青色,臉兩側是粉青色的,額頭則是梅青色的……

    這個難度非常的不好掌握,過度不對,就成花妝。

    而且還要有描妝,眼睛部,嘴唇,耳朵,死妝就是突出,一種開妝,彰顯著死亡的一種美。

    在建場初期,前一代的化妝師,用的都是死妝,後期發展,就演變了。

    十分鍾後,接著上妝,唐曼是從額頭開始,打梅青色,然後過度到眼睛的雪青色,這個過度色成為一種蛋青色的,過度都是這樣的顏色。

    那九河就從臉的一側開始。

    兩個多小時,結束,唐曼感覺腿發軟,出去,坐到外麵的椅子上休息,點上煙。

    費瑩說,沒她事了,她走了。

    大馬猴也出來了。

    “小曼,這個給你,氣穴在每個人有左腳下,有一個黑色的點,全針紮進去,拉出來,等上五分鍾,就沒事了。”大馬猴把一根黑色的針,有二十厘米長的針給了唐曼,就離開了。

    唐曼也沒有多問,再問就是以後的事情。

    唐曼進去,九河要接著上妝。

    “稍等一下。”

    唐曼把死者的鞋脫下來,果然有兩個黑點,她分別的紮進去,拉出來,那竟然有黑色的血,滴出來,隻有一滴,滴到地上,竟然不見了。

    唐曼把鞋穿上。

    “描妝。”唐曼說。

    “等下,沒什麽事情了,小蕊推出去。”

    衣小蕊推老恩出去,一會兒又進來了。

    “老恩呢?”

    “錢主任送回去了。”

    衣小蕊站在一邊看著。

    描妝的筆,幾十隻,唐曼選了最細的,那九河選了一個中號的。

    描妝的線,有的細到比發絲還細,非常的累眼睛。

    描了二十分鍾,唐曼不得不停下來,眼睛酸酸的。

    “小蕊,看看家屬到了沒有?”唐曼說。

    衣小蕊出去,一會兒進來了。

    “家屬來了。”

    唐曼開始描妝,在眼部的時候,那死者的左眼一下睜開了,唐曼嚇得退後了兩步,九河也停下來。

    九河看了唐曼一眼,出去了,唐曼叫了一聲衣小蕊出去。

    “小蕊,沒事了,你到辦公室等我。”唐曼說。

    衣小蕊猶豫了一下。

    “以後看視頻。”唐曼說。

    衣小蕊回辦公室。

    唐曼過去,坐在椅子上,九河揉著太陽穴,看來也是相當的疲憊。

    “怎麽處理?“唐曼問。

    這個處理的方法很多,但是死者睜開眼睛,那就是有事情,心不甘。

    “場長,其實我並不想多這個嘴,這兩個年輕人,並不是戀人。”九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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