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猶豫了半天才說。

    他竟然給錢東升做劫,錢東升。

    “錢東升?”唐曼問。

    “對。”

    “學院的那個錢東升?”唐曼問。

    丁河水點頭,唐曼有點發懵,幹什麽?招惹錢東升幹什麽?

    錢東升的水有多深,唐曼不知道,但是她清楚,那個人不能招惹。

    “他和你有仇?”唐曼問。

    丁河水搖頭。

    “他是壞人?”唐曼問。

    “在我這兒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做了好事,也不一定就是好人。”丁河水說。

    “那你為了錢?”唐曼問。

    丁河水搖頭。

    “那你為了什麽?”唐曼急了。

    “一種義吧!”丁河水說。

    “何義?”唐曼問。

    “有的人作惡太多了。”丁河水說。

    “你以為你是誰?”唐曼說。

    “妝師分成初級,中級,高級,教授,大妝師,最後就是一個天師,涉劫人最後最大的就是義,我想成義。”丁河水說。

    唐曼瞬間也明白了。

    “那是我錯怪你了。”唐曼說。

    丁河水心裏明白,唐曼是擔心自己。

    “好了,也應該吃飯了,去董禮的酒館,吃青婆的鹹菜,沒多少了。”丁河水說。

    唐曼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秋天的時候,青婆還坐在門口,她喜歡看熱鬧。

    這幾次回來,沒看到青婆。

    “青婆……”

    “死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了無聲息的,就走了,沒有人注意到。”丁河水說。

    “對不起。”唐曼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以為人老了,就在那兒呆著了,沒有注意到。

    “沒關係的,青婆喜歡清清靜靜的。”

    去董禮那兒,青婆的鹹菜端上來。

    “師父,還有幾壇子留下了,自己吃,我是沒學到手,青婆說,我不屬於鹹菜,我屬於腥。”董禮說。

    坐下喝酒,沒有其它的人,就聊到了錢東升,這個話題肯定是要聊的。

    給錢東升做劫,唐曼確實是太意外了。

    “年舍為什麽在死後,才讓錢東升去呢?”丁河水說。

    “錢東升異妝。”唐曼說。

    丁河水搖頭,說:“年舍沒有那麽心胸狹隘的,誰學什麽妝,不管,有上進心,年舍都不管的,年舍不見錢東升的原因……”

    丁河水講出來的事情,唐曼都傻了。

    丁河水說,年舍不見錢東升的原因就是因為年舍的女兒。

    年舍的女兒和錢東升戀愛,始亂終棄,隻是這麽說,錢東升恐怕沒有那麽差勁兒,這裏麵肯定是另有原因的,如果真是那樣,年舍死都不會讓他見的。

    丁河水說,年舍那個宅子,尤其是後花園,確實是一個格格住過的,但是後來,年舍的女兒失戀後,就是和錢東升,就住進了那個花園,六年未出,六年的當口,死了,年舍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是二十三年沒離開那兒。

    如果這麽說,那也是錢東升和年舍的恩怨,丁河水插手,什麽意思?

    “師哥,那是人家的事情。”唐曼說。

    “確實是,可是錢東升給你做妝,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丙村,你的師妹韓佳宜,還有幾件事,我不說,你清楚的,那都是做妝,但是你都躲過去的,憑著自己的能力,那麽拆解妝,錢東升為什麽在第九層妝的時候,讓你停下來呢?”

    丁河水說。

    唐曼又呆住了,給她做妝?

    唐曼想著,有一些妝確實是有些奇怪,但是唐曼並沒有多想,因為每一個妝,出的事情,都是符合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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