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開妝。”唐曼決定上十二屍中的第一妝。
開妝,董禮就死盯著,盯著唐曼,盯著妝,生怕出現問題。
唐曼竟然表現的非常的平靜,但是董禮人唐曼的眼睛裏看出來了,那種離別的痛。
近兩個小時,妝結束了。
收拾工作,蓋上屍布,從化妝間出來,唐曼回辦公室,把門就反鎖上了。
眼淚不斷的在流著。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陸加加這個時候是被送進告別廳的時候。
董禮來電話了,說在告別。
唐曼說:“我不過去了。”
唐曼感覺到心刺痛,坐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她不敢去告別,又想去,那是最後一眼了……
唐曼還是匆匆的起來,去告別廳。
董禮哭成了淚人。
唐曼站那兒,眼淚也是不斷的掉著。
唐曼感覺難受,就蹲下了。
丁河水過來了,把唐曼扶出去了。
“感覺怎麽樣?”丁河水問。
“扶我回辦公室。”唐曼說。
回辦公室,唐曼心裏發慌,丁河水叫場醫來了,給紮了鎮定的針,唐曼慢慢的緩過來了。
一個多小時後,董禮進來了。
“師父,都安排好了。”董禮說。
“你照顧一下你師父。”丁河水出去。
丁河水帶著陸加加的骨灰盒,去墓地了。
陸加加的母親到底沒有能送陸加加一程,唐曼也許是能理解的。
唐曼是大病一場,一個星期沒有上班。
董禮也開始試著走路了。
銀燕帶著兩個服務員給收拾一下,唐曼告訴陸加加的房間鎖是,任何人不能進去。
馬上就快過年,銀燕也是想有點過年的氣氛。
唐曼一點心氣兒也沒有。
上班後,安排工作後,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呆著,看妝,隻有看妝的時候,才能不想其它的。
富昌過來了。
“唐教授,還好吧?”富昌問。
“還好,有事說吧。”唐曼說。
“就是您一周上一次課的事情。”富昌很小心。
“嗯,過完年,讓我調整一下。”唐曼說。
“好的,唐教授,您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富昌走了。
董禮講妝,也是不在心上,索性就停下來,讓外妝師自己練妝,董禮空了就給指點一下。
一直到過年,三十的夜,是一場大雪。
丁河水,董禮,銀燕,坐在桌子前,旁邊給陸加加擺著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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