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這少班竟然往官妝裏混私妝,以為董禮看不出來。

    “我覺得那樣,妝更漂亮,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少班插嘴。

    董禮一下跳起來,唐曼擺了一下手。

    “妝不是為了漂亮而妝的,知道嗎?妝以肅而立的,少班,慢慢的學,不會急功近利的,這對你沒好處的。”唐曼說。

    “唐教授,董教授,我錯了,其實我就是有點著急了,我不應該頂嘴。”少班就這點好。

    “好了,你把董禮哄好了,如果哄不好,趕你走,我可不管你。”唐曼說完,出去了。

    這董禮的脾氣,點火非炸不可,控製不了。

    中午,少班請客,哄著董禮。

    於豔回宅子了。

    吃飯,董禮說:“師父,代培這個我看不好,培養出來了,人走了。”

    “你想怎麽著?”唐曼問。

    董禮是太活了。

    “把人留下。”董禮的小心思,唐曼是看明白了,那少班看來也是喜歡董禮的。

    “那外妝組長恐怕會撕了你,而且到我們場子,待遇也不一樣的,省裏的待遇比我們這兒要好很多的。”唐曼說。

    “這些你不用管,我想辦法,少班同意。”董禮說。

    “隨你折騰。”唐曼不想多說什麽。

    吃過飯,回宅子,於豔在工作間練妝。

    “你這方法就不對,再練下去,就廢了。”唐曼坐下,喝茶。

    於豔站著發懵。

    “從頭來,我教你。”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帶妝。

    “義頭顱上妝,不同於實妝,運用到實妝上,還需要一些調整,比如,這底兒,根據死者的情況,多數死者臉是青白的,也有用過藥的,或者其它情況的,臉色是不同的,達到活著時候的樣子,有一些底兒,是厚,厚到什麽程度?就是相對而言的厚,實際上,就是蓋臉色,實際的厚,是另一個意義上的,底妝分七種……”唐曼給講著。

    於豔聽著,兩個多小時後,唐曼停下來。

    “就講這麽多,多了你記不住,訓練一個星期,我看看情況再講,你是專業學校畢業的嗎?”唐曼問。

    於豔搖頭。

    於豔竟然底妝七種都不知道。

    “你這個師父可是不怎麽樣。”唐曼起身回屋。

    晚上,恩革來了。

    看妝盤。

    “沒問題,但是需要係一根黑色的屍線,有沒?”恩革問。

    “有。”

    “用過的。”恩革說。

    “化妝箱裏就行,等下。”唐曼進了工作間。

    於豔坐在那兒發呆。

    “好了,休息去。”唐曼說,拎著化妝箱,回屋。

    打開化妝箱,拿出屍線,給了恩革。

    恩革把一頭係在妝盤上,一頭係在手碗上。

    “這就要開始?”唐曼問。

    “還要放花慶賀一下嗎?”恩革說。

    “這需要多久?”唐曼問。

    “你把董禮叫來,守在這兒。”

    唐曼把董禮叫來了,董禮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最多就是一個小時。”恩革說。

    “這麽快?”唐曼問。

    “廢話。”恩革也是心煩了。

    轉動妝盤,隻是一會兒的事,複製的世界。

    古街上,唐曼站在這邊,顧南南站在那邊。

    顧南南往過走,笑著說:“唐教授,果然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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