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了一眼說:“我看我沒有必要再上妝了。”

    董禮過去看了半天,回來小聲說:“你真是偏心眼兒。”

    兩位第三等級的化妝師的妝,真是達不到第三等級的水平,唐曼看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季良跟出來。

    “師父,我感覺很累。”季良坐到台階上。

    “累的原因就是上妝的時候緊張,不從容,妝術不熟練。”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我想問一下,您教我的這是什麽妝?她們小聲議論,說是外妝。”季良說。

    “不是外妝,就是官妝,你別聽他們亂講。”唐曼說。

    董禮出來了。

    “怎麽出來了?”唐曼問。

    “結束了,兩位化妝師棄妝了,上不下去了。”董禮說。

    “我和季良先走,去古街。”唐曼說。

    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去古街,坐下沒幾分鍾,董禮就過來了,後麵跟著化妝師工巧,一位老化妝師,五十多歲了。

    坐下。

    “工師傅好。”唐曼說。

    季良站起來,也問好。

    “唐教授也好。”工巧這個人很穩,話不多,妝術成熟,但是突破不大,穩定,第二等級的妝,也沒有問題,第三等級的妝,沒上過,不碰,說自己知道自己半斤八兩。

    董禮把她帶來,看來也是有事兒了。

    坐下,喝啤酒。

    聊天。

    “季良,你的妝把他們都幹懵了,這次人選你是一個,這個沒有爭議。”董禮說。

    “董場長,這個不好吧?我剛來場子,讓給其它的師傅吧,我年輕,機會多。”季良這小子是真聰明。

    董禮更是鬼道,知道唐曼是非得讓季良上,就這妝術,也沒有人能說出來什麽。

    “季良,我想請教一下,真心的,你的那妝是不是有外妝的成份?唐教授,您也多想,我就是問一下,其它的化妝師也有質疑。”工巧是真沒有其它的心思。

    “噢,這是我師父教的我,是官妝的一種發展。”季良回答得有分寸。

    “真是高師。”工巧說。

    “工師傅,您是老人,我們都是年輕人,有很多東西還得跟您學。”唐曼說。

    “唐教授您別這樣說,我們是老化妝師,技術上呢,也沒有什麽發展,隻是老妝罷了,我也是到五十多歲了,也快退了,職稱就是一個中級的,我也進一個高級職稱,我知道,我的妝術達不到。”工師傅說。

    “您不能這樣說,職稱不隻是妝術的問題,您是老化妝師,也幹了一輩子,為中國的殯葬業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那個時候,你們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可借鑒的東西,所以說,這個高級職稱,您想要那是沒問題的。”唐曼知道董禮的意思。

    “師父,您這樣說了,我就得辦了。”董禮說。

    唐曼隻是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聊得到是不錯。

    回宅子,董禮給唐曼泡上茶。

    “董禮呀,這次恐怕你要麻煩,季良以妝術想要這個名額,工巧以資格要這個名額,剩下一個,也是難安排。”唐曼說。

    “想聽師父教誨。”董禮說。

    “教誨?誨個姥姥。”唐曼說。

    董禮大笑起來,確實是麻煩。

    休息,第二天上班,董禮的辦公室不像走馬燈一樣。

    唐曼帶妝結束後,就坐在花園抽煙,外麵冷了,冬天也不遠了。

    唐曼上樓。

    五基妝的第二妝,董禮的畫妝,唐曼看了,確實是不錯。

    但是第二妝,在董禮和她的心裏都有一個結,這是化妝師的禁忌,這個結能不能過去,就如爬山一樣,最後沒有了力量,或者是受傷了,都難過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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