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妝是唐曼上的,清妝,兩個小時完成的,煉化後,直接送到了墓地。

    叫婉那邊,沒有進展,那頭顱依然是不能入土。

    苦命的老太太,死後依然是分離。

    老太太孤單了一生,換來的竟然是一場空寂,也許等待和守候也有著另一種幸福吧!

    唐曼是這樣想的。

    唐曼本想看看老太太丈夫的筆記,但是恩革說,白妝不能碰,唐曼也沒有去看。

    晚上,唐曼去河邊坐著,季良打電話,唐曼讓她到河邊。

    季良過來了,坐在一邊。

    “你喜歡看河水?”季良問。

    “是呀,河水流淌,能流掉內心中雜亂的東西。”唐曼說。

    季良沉默。

    董禮打電話來,說叫婉來了。

    唐曼和季良回去。

    叫婉說:“就是累了,過來聊聊天。”

    董禮就出去了,半個小時後,酒菜都弄回來了。

    “叫婉,那個案子有結果了嗎?”唐曼問。

    “沒有,四十多年了,秦家也是一問三不知,頭顱確實是在秦家,但是當年那宅子是秦可爺爺那輩人住的,秦可的爺爺已經死了,所以根本就沒辦法查。”叫婉說。

    唐曼也沒有再問。

    聊天,叫婉就罵辛邊,結婚後,就回了兩次家,一天跟鬼一樣,影子都抓不著。

    “辛邊一直在忙著,那麽大的家業,他不照顧到也不行。”董禮說。

    “喲,董禮,你什麽時候被辛邊收買了?噢,對了,你是我們家的顧問,金卡持有人。”叫婉說。

    “叫姐,你別針對我,我說的是實話,我可不是為五鬥米折腰之人。”董禮說。

    “我開玩笑的,喝酒。”

    喝酒聊天,叫婉就問唐曼,什麽時候結婚?再等就成老姑娘了,叫婉說完,看季良。

    季良看唐曼。

    “至少現在還不可以。”唐曼說。

    季良低頭。

    叫婉也明白,唐曼沒有放下竹子。

    “我是想把妝弄完的,不成唐妝,也成大妝。”唐曼說。

    董禮說:“師父,我跟你一樣,不成不婚。”

    “你發暈吧?”叫婉說。

    “陳東你確定嗎?”唐曼問。

    董禮搖頭,其實,陳東對於董禮來說,太不適合了,就是一個小混蛋。

    聊天晚上十一點多了,唐曼讓季良把叫婉送回去。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帶妝,董禮去局裏開會,唐曼就把陳東叫過去,一直進了化妝間。

    “陳東,今天你來上妝。”唐曼想看看陳東的妝學得怎麽樣。

    陳東開妝,第一筆,唐曼就叫停了。

    “你跟哪那個野師父學的?”唐曼有點火了。

    陳東站在一邊,不說話。

    “你官妝還沒會怎麽樣,就學野妝,這樣肯定會出事的。”唐曼說。

    “師婆,我……”

    “出去,等妝完了,我再找你。”唐曼說。

    陳東雖然沒說什麽,但是放妝刷的時候,那手的動作,告訴唐曼,陳東是不服氣的。

    “季良,你來上妝。”唐曼坐在一邊看著。

    季良初妝已經是成手了,沒有問題了。

    四十分鍾結束後,唐曼說:“自己沒事的時候多練習。”

    唐曼回辦公室,把陳東叫到辦公室。

    “我們心平氣和的聊,你的妝和誰學的?”唐曼問。

    “葉軍。”陳東說。

    “你以後不要跟其它的人學妝。”唐曼說。

    “學習就是多請教,多學習,我並沒有覺得妝跟誰學,會怎麽樣。”陳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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