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丹的不過,讓唐曼緊張。

    “不過,這個老徐頭讓我離開火葬場,說我不能當化妝師,說我的麵相中顯示的,這兒會更多的,更大的麻煩,一生不斷。”於丹說。

    “噢,那你是什麽想法?”唐曼問。

    “師父,我,我不想離開,離開我幹什麽去呀?”於丹說。

    “你擔心的是幹什麽?”唐曼問。

    “嗯。”於丹說。

    唐曼清楚,於丹家的條件不好,單親,母親打工,確實是。

    “這樣吧,我盡量的給你安排到其它的地方,不一定能行。”唐曼說。

    唐曼不能把話說滿了。

    “謝謝師父,不管走到什麽地方,你都是我的師父。”於丹小嘴到也挺會說的。

    不少化妝師離開火葬場,原因也是太多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兒不養你,沒辦法,你就得走。

    吃過飯,回宅子,董禮回來了,唐曼說於丹回來了,沒事了。

    唐曼休息,一點多的時候去了局裏。

    找局長聊天,說於丹的事情。

    “學的這個專業,這個……”局長說。

    “是我的徒弟,適不適合,我最清楚了,她根本就不行,下去就把人毀了。”唐曼說。

    “唐副局長,沒問題,我簽字,你看到印刷廠去行不?”局長說。

    “這個……”唐曼一聽當工人,畢竟是自己的徒弟。

    “那這樣吧,下麵有一個紀念館,去當一個副職,這個麵子給得足吧?”局長說。

    “謝謝您,大恩大德永世難忘。”唐曼說。

    “喲,這小嘴。”局長笑起來。

    唐曼出來,知道局長給麵子的原因。

    牢蕊在省裏給自己太多的東西了,教授級別的化妝師,讓自己創造唐妝,這都是給自己鋪路。

    美好的前程,隻是牢蕊看不到了,唐曼搖頭。

    唐曼想起竹子,心就會痛。

    回宅子,就切在沙發上,休息。

    下午醒來,唐曼給於丹打電話,告訴她明天去局裏找主任,拿調令,然後去紀念館報道。

    於丹竟然哭了。

    “別跟我哭,我受不了。”唐曼掛了電話。

    董禮進來說:“師父,幫我想想辦法,怎麽對付我那個惡婆婆。”

    “喲,還真叫上婆婆了?”唐曼說。

    “那又怎麽樣?”董禮說。

    “嗯,你這個婆婆喜歡什麽?”唐曼問。

    “陳東家窮,這個惡婆婆就是喜歡錢。”董禮說。

    “讓你拿錢,跟要你命一樣。”唐曼說。

    董禮沉默了半天說:“師父,我兩個月前,請了七天假,還記得這事不?”

    “記得,你消失一天,我都覺得寂寞。”唐曼說。

    “我回家,我父親去逝了,之後,第二天,我母親也去逝了,也算是我盡力了,看了八年的病,八年兩個人幾乎是天天在醫院了。”董禮捂著臉眼淚下來了。

    唐曼知道,董禮的父母都有病,都是癌症,八年花掉了多少錢,唐曼不知道,但是能撐了八年,那沒有錢是不行的,董禮不花錢,就是這個原因。

    “董禮,好了,好了……”唐曼說。

    “師父,沒事了,我沒事,沒事……”董禮“哇”的一下大哭起來,伏在唐曼的懷裏。

    唐曼扶著董禮的頭。

    董禮是太壓抑了,父母死了,這是第一次大哭。

    董禮哭了十分鍾,站起來了,擦掉眼淚說:“師父,我好了,幹飯去,吃窮那個辛邊。”

    “走,幹飯去。”唐曼站起來,心挺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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