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引淑嬌的表情。

    不是太對。

    “小曼,這毒素不高,正常,是魂藍,魂不離體,一會兒我上妝,你看著就行。”引淑嬌說。

    唐曼沒說話,站在一邊,引淑嬌調妝色。

    “魂藍的妝,不要以重色相蓋,蓋妝是最愚蠢的行為,重色反而上不去妝。”引淑嬌說著。

    她的手法確實是熟練,雖然隻有三年的化妝師經驗,但是,怎麽看都不是。

    引淑嬌竟然調出了藍色,和屍藍的顏色完全是一樣的。

    上藍色,就如同沒上一樣。

    藍色上完後,引淑嬌坐到椅子上,休息。

    “有對象嗎?”引淑嬌問。

    “在這兒談這個不適合吧?”唐曼說。

    引淑嬌笑了一下,聊了其它的,十五分鍾後,她站起來,開始上妝。

    “同藍相欺,以藍而掩,不同於蓋。”引淑嬌說。

    上小妝,竟然能掩住藍色。

    半個小時,上完妝,絲毫看不出來,和正常的死者有什麽不同。

    “這個……”唐曼說。

    “同藍相欺,下藍不返,就能上住妝,上妝要講巧,靈,而不是愚,愚妝難平。”引淑嬌這個的水平還真就不低。

    出來,站在外麵,引淑嬌和唐曼又講了藍屍的一些技巧,走的時候說:“空了去十院看看你的老朋友。”

    唐曼一哆嗦,引淑嬌開著車走了。

    十院?老朋友?

    江曼?江醫生?

    唐曼去牢蕊那兒,董禮在。

    唐曼說上完妝了,馬上找家屬煉化掉,別再生事端。

    董禮一愣,馬上出去安排了。

    牢蕊也愣了一下,問:“怎麽上的妝?”

    唐曼說了。

    “你說的是引淑嬌?”牢蕊問。

    唐曼點頭,牢蕊沉默了,沒說話。

    “師父,沒事我回辦公室了。”唐曼說。

    牢蕊擺手。

    唐曼回辦公室,喝茶,看資料,看群裏其它化妝師總結出來的資料。

    中午,董禮進來了。

    “師父,有人請客,是什麽人不知道。”董禮說著,把請帖放到了唐曼的桌子上。

    唐曼拿起來看了一會兒說:“免費的午餐,為什麽不吃?”

    董禮笑起來。

    收拾東西,下樓,上車,開車就走。

    湖心亭酒館。

    坐船到湖心亭,下船,竟然是顧小婷。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

    “我們自己吃。”董禮說。

    “這不是你脾氣呀。”唐曼說完笑起來。

    顧小婷走過來:“師父,董禮。”

    進包間,靠河邊的窗戶開著。

    坐下後,董禮說:“顧小婷,你這臉皮挺厚的,打師父,欺師滅祖的……”

    董禮的話十分難聽。

    “我錯了,有原諒我的年輕無知。”顧小婷說。

    “你和我師父的師徒關係解除了。”董禮說。

    “嗯,應該,應該。”顧小婷說。

    吃飯,喝酒。

    顧小婷說出來自己的意思了,就是相當一名好的化妝師,想跟唐曼學那些妝。

    “你別想了,做妝師,先做人,你人都沒做好,還當什麽妝師呀?”董禮不讓人。

    “確實是,我痛改前非,一定好好做人,再做妝。”顧小婷突然這樣,是可怕的。

    “小婷,回天津吧,在那邊適合你,離那個罵天遠點,他不適合你。”唐曼說。

    “我,我……天津無妝呀!”顧小婷根本就不想走。

    “我想能加入你們的研究室,我就當您的助手。”顧小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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