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睡著之後,就是做夢,這個夢做得都離奇了。

    唐曼又夢去了十院,就在三樓的台階上卡著,就是上不去,下來之後,重新上,就是上不去,一夜就是卡在了那兒。

    唐曼起來,渾身沒有力氣。

    吃過早飯,送康兒去上學。

    然後去畫室,坐在那兒喝了一會兒茶。

    把扶餘人的妝顏料拿出來。

    唐曼開始畫畫,想的是另外一種,畫出來竟然是詭異的,本來是山水人家,這畫隻畫了三分之一,唐曼感覺到不對,不畫了,用布蒙上,坐到椅子上,喝茶。

    叫婉打電話來,問她在什麽地方。

    唐曼發定位。

    叫婉過來了,是畫室。

    “喲,你是真會享受,我這輩子賺得錢,恐怕隻夠買幾十平米的。”叫婉轉著。

    “叫大組長,今天這麽閑著?”唐曼說。

    “是呀,以後我就閑著了。”叫婉坐下了。

    “你和辛大公子什麽時候結婚?”唐曼問。

    “新鮮兩天半,整天的找不到人。”叫婉說。

    “人家要搬磚,搬磚就抱不了你,你總不能要求那麽高。”唐曼說。

    “不說他了,說你的徒弟董禮,你恐怕也不會高興,但是得說。”叫婉說。

    “說。”

    “董禮現在可是了不得了,技術組的一姐,你也是真的教出來了一個好徒弟,可是現在挺霸道的,那木易整個被訓得跟孫子一樣,不是好苗頭。”叫婉說。

    “隨她去吧。”唐曼說。

    閑聊到中午,去吃飯。

    叫婉帶著唐曼去了青瓦台。

    六個菜,兩瓶紅酒。

    叫婉猶豫了半天說:“就董禮的事,我還得跟你說。”

    “我就知道,關於董禮的事情,你沒說完。”唐曼說。

    “董禮在和我們局裏的一個人相處著,就是說,和木易也保持著那種關係。”叫安危說。

    “那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唐曼說。

    叫婉愣了半天,沒多問,也明白,這裏麵肯定有事情了。

    這飯吃到一半,老曹就來電話了。

    “唐曼,你能到場子來一趟嗎?”老曹說。

    “怎麽了?”唐曼問。

    “出了點問題。”老曹說。

    唐曼掛了電話說:“對不起,小婉,場子那邊有點急事兒。”

    “你不是辭職了嗎?”叫婉問。

    “現在的場長老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去。”唐曼說完,拎著包走了。

    到火場長,進辦公室,老曹看到唐曼進來了。

    “坐吧,我泡茶。”老曹說。

    “別忙了,怎麽了?”唐曼問。

    “有一個妝,出現問題了,本來都下班了,主任值班,到停屍間去檢查,聽到了有說話的聲音,也是嚇夠嗆,以為是誰在裏麵,沒有人。”老曹說。

    “你過去了嗎?”唐曼問。

    “我不會進那種地方的,我從來沒有在這兒工作過,我是害怕。”老曹說。

    這地方確實是,沒有在這兒工作過的,心裏也是真的害怕。

    老曹把主任叫來了。

    “唐場長,您回來了?”主任很高興。

    “噢,就是停屍間的事情,我過來幫曹場長處理一下。”唐曼說。

    主任看到唐曼,高興。

    去停屍間,老曹就不得不跟著了。

    停屍間的青鬆廳,進去,主任戴上手套,把冷櫃蓋兒掀開,把屍布掀開。

    唐曼看著,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可西西的妝。

    每一個化妝師的妝都是不同的,就是唐曼教的董禮和銀燕,雖然是一樣教人,量是手法也是不相同的,就和人的長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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