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來電話,唐曼緊張,心揪著。

    “竹子,怎麽樣?”唐曼問。

    “骨粉我送回去了,給值班的主任了。”

    “我問你,董禮呢?”唐曼急了。

    “她回家了,又走了。”竹子掛了電話。

    真的應驗了。

    唐曼愣了半天,銀燕也沒有敢叫。

    唐曼緩了半天說:“北一,今天有點事兒,你先回去吧!”

    北一離開後,唐曼倒酒喝,銀燕說:“師父,是不是……”

    唐曼點頭。

    董禮成了空氣一樣的人,存在這個世界上,她能看到她所做的一切,但是董禮什麽都不能做,就是看著,一直到她死亡的到來,也許是十幾年,也許是幾十年,這是痛苦的。

    唐曼喝醉了,銀燕扶進屋,陪著休息的。

    早晨起來,唐曼頭痛。

    “燕子,自己去上班吧,跟主任說一聲,我請一天假。”唐曼說。

    唐曼睡到了中午,起來,到河邊坐著。

    她多麽希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她錯覺,董禮搖著馬尾辮,向她走來,叫著師父,幹飯去……

    唐曼一下就哭出聲了。

    有人拍了唐曼,是牢蕊。

    “丫頭,別哭了,已經是這樣了。”

    “師父,你回來了?”

    “是呀,去你家,沒在家,就知道你在河邊呆著了。”

    “師父,我沒事,沒事。”唐曼伏在牢蕊的腿上哭了。

    牢蕊搖頭,摸著唐曼的頭說。

    “鬼13妝和喪妝在清代的時候,後期就禁止了,禁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人失去了本性,謹記呀,不要傳給不應該傳的。”

    唐曼和牢蕊去吃飯。

    牢蕊問唐曼要不要換一個環境?

    “師父,我在這兒挺好的,不用換了。”唐曼說。

    “對了,有對像沒有?”牢蕊問。

    “到是認識了一下。”唐曼說經過。

    “你這丫頭也是夠皮的了,別把人家嚇著了。”牢蕊說。

    “不會,當過兵,現在也是警察,他如果膽子小,也不敢和我這個化妝師接觸了。”唐曼說。

    “嗯,好好的處,珍惜機會。”

    喝過酒,牢蕊回家,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來後,北一來電話了,說想約唐曼看電影。

    唐曼答應了。

    和北一去看電影,這小子膽兒就來了,抓著唐曼的手不鬆開,一手的汗。

    出來唐曼問:“電影叫什麽名了?”

    北一愣了一下,半天說:“我從頭到尾的,都不知道演的是什麽,注意力全在你的手上了。”

    唐曼一下就笑起來了。

    她想,和竹子的成熟相比,北一的單純,也更讓唐曼能接受一些。

    她無形中,和竹子相比,忘記竹子也不容易。

    進超市逛,看到竹子,胡子已經很長了,頭發亂七八糟的,衣服也很髒了,在走著,叫著:“小禮,小禮……”

    唐曼看得心酸,竹子在找董禮,知道董禮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這種狀態,唐曼知道,精神出了問題。

    唐曼莫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幫著竹子。

    晚上六多,銀燕打來電話。

    “師父,你一天也不管我,把我一個人總是扔到這院子,我跟驢一樣的,轉了一下午了。”銀燕來脾氣了。

    “好了,你到春天裏來。”唐曼說。

    去春天裏酒樓,吃飯,北一說:“我想給你買點東西,可是不敢,我一個月賺不了多少錢,買便宜的,害怕你看不上,貴的,我攢的錢還不夠,再等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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