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罵唐曼還難受。

    確實是,這段時間唐曼有的時候早晨不願意來,就沒來。

    “師父,我錯了。”

    “去會議室。”

    唐曼跟著,一聲不敢坑。

    會議室竟然坐著省火葬場場長廖奇,還那個上海的化妝師。

    牢蕊坐下了,唐曼看牢蕊,牢蕊說坐下,她才坐下。

    “牢場長,您的規矩挺嚴呀!”廖奇說。

    “林男要在我們場子指導兩個月,唐副局長,您有什麽意見?”牢蕊問。

    唐曼看牢蕊。

    “你別看我。”牢蕊說。

    “歡迎。”唐曼說。

    “我就說,唐副局長不會那麽小氣的,是不是牢場長?”廖奇說。

    唐曼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牢蕊肯定是不想讓這個上海的化妝師林男有這兒指導什麽。

    “我不是來指導什麽的,我是來學習的。”林男依然是架著。

    “歡迎。”唐曼說。

    “那就這樣,你們聊著,可把這位貴客安排好,賓館五星級的,一天三頓飯,每頓二百塊錢的標準。”廖奇說。

    “我們小城市,沒有五得級賓館,再者說,我們沒有這種安排的資金。”牢蕊說。

    廖奇說:“牢場長,您這就不大方了。”

    “老廖,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的主管?上級領導?別說我不給你臉,願意在這兒呆著,就呆著,不願意就滾。”牢蕊終於是炸了,起身走了。

    唐曼想笑,上次的事情,已經讓唐曼很不舒服了。

    這個老廖恐怕和這個上海的化妝師林男的關係不一般,不然也不會這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唐副局長,您說怎麽安排林老師。”老廖衝著自己來了。

    “我們場子什麽都不管,如果需要幫忙租房子什麽的,我可以讓辦公室主任幫忙。”唐曼說。

    老廖要說什麽,林男說:“不用,我自己找地方住。”

    “那好,隨時歡迎上班,我還有工作。”唐曼起身出來,去了化妝間。

    看了一會兒董禮化妝,就出來了。

    回辦公室,唐曼就琢磨著,林男來這兒,什麽目的?

    指導?這個不太可能。

    葉軍拎著水果,還有一抱子花兒進來了。

    “葉師傅。”唐曼看著。

    “是我。”葉軍把水果放下,把花兒擺上。

    “這花……”唐曼問。

    “別多想,女孩子的辦公室不擺點花兒,有點不太對。”葉軍坐下了。

    “葉師傅,有事吧?”唐曼問。

    “嗯,來請教,我的介妝一直就是不對,想請您到我的工作室去看看,我化了兩套介妝,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問題,看著就紮。”葉軍說。

    葉軍似乎就完全恢複了正常一樣,有可能是離開火葬場,一下就放鬆了,把化妝當成了一種愛好。

    “嗯,別說請教,共同研究。”唐曼說。

    “您是教授,確實是需要請教,一是您的喪妝,二是您的鬼13妝,就官妝也是一流的。”葉軍說。

    “你少拍我,喪妝我隻會華妝,棺妝是能化,但是出過事,這個坎我一直過不去,鬼13妝,我根本就是一個理論上的,官妝我也比不過您。”唐曼說。

    “得,我們兩個別互相的吹捧了,我都覺得想吐。”葉軍大笑起來。

    唐曼第一次看到葉軍這樣開心的笑。

    沒有想到,林男進來了,葉軍看到林男呆住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