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退呢,等和你生氣的時候,我還有一個窩,到時候你生氣了,趕我走,我睡馬路呀?”董禮這丫頭心眼兒也不少。

    “你可以和滿夥住暖氣道去。”唐曼說。

    “哼。”董禮不理唐曼,抱著小鵝,追劇。

    唐曼看書,十一點睡覺。

    早晨起來,董禮起不來,追劇追到下半夜。

    唐曼把董禮拉起來,上班。

    可西西發來微信,說已經在機場了,感謝唐場長。

    這可西西的速度也是夠快的了。

    唐曼去中心看監控,化妝師何敏,有點奇怪,眼神有點遊移。

    唐曼就盯住了。

    何敏是縣火葬場撤了後,過來的,四十多歲,平平的一個人,化妝技術一直就是那個水平,不好不壞的,人話不多。

    何敏果然是有點問題,動了手腳了。

    唐曼在何敏下台後,叫到辦公室的。

    “何老師,您今天有點情緒不對呀?”唐曼說。

    “唐副場長,挺好的呀!”何敏立刻就緊張起來了。

    “你這是第一次吧?”唐曼問。

    何敏竟然剪了一段頭發。

    何敏一下就慌了。

    “這件事我不會說的,我問你,怎麽回事?”唐曼問。

    “我,我,我說實話,您別處理我,我母親病得很重,需要錢,我女兒還在上學,丈夫前兩年也得病,不能工作……”何敏捂著嘴哭起來。

    唐曼說:“我不會跟其它人說的。”

    何敏說了,給葉軍弄的,這個人是雙陰,而且又趕上年紀二十四歲以內,葉軍幫過何敏,何敏也挺感激的,沒有什麽回報的,這頭發不好遇。

    “回去,把頭發接上,尊重死者,敬畏靈魂。”唐曼說。

    何敏馬上回去了,接上頭發,又回來了。

    “我剛才和牢場長說了……”

    “你,你……”何敏一下就慌了,知道牢場長對這種事情的處理,就是開除。

    “你聽我說完,我沒說頭發的事情,我說的是給你救濟的事情,牢場長也同意了,場子裏拿出一萬塊錢,但是需要走一個流程,幾天的時間,這張卡你拿著,裏麵有兩萬多塊錢,是我自己的錢。”唐曼說。

    “這,這個我不能要,場子裏的錢我拿了,我就很感激了。”何敏說。

    “何師傅,您就不用客氣了,拿著,當我借你的,有就還,沒有就算了。”唐曼說。

    “這……我謝謝您和牢場長。”何敏給鞠躬。

    下班後,唐曼開車就去了省五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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