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幾點?”唐曼問。

    “明天十點下葬,我們七點鍾到。”胡集說。

    唐曼掛了電話。

    下午去了任意任得寶那兒,開始學膚畫。

    先膚後畫。

    “我聲明,我可不動那種皮。”唐曼說。

    “自然,我也不會給你用的,成本太高,危險太大,這是仿皮的,我研究了五年才成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是仿的。”任得寶很鑽。

    唐曼跟著學,看著並不複雜的膚畫,實際上,就那個底兒就十分的複雜,唐曼跟著學了兩個小時,皮毛都沒有弄明白。

    “這就夠快的了,休息一會兒,去吃飯。”任得寶說。

    任得寶去拿茶,唐曼喊了一聲:“得寶。”

    然後就意識到不好,任得寶非得跟她急了不可。

    沒有想到,任得寶半天沒出來,最後聽到了哭聲。

    唐曼,懵了,不至於吧?就叫一聲得寶,就嚎上了?

    唐曼走到那個屋,任得寶竟然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在哭。

    “任老師,您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唐曼小聲說。

    “噢,噢,我沒事,沒事……”任得寶擦幹了眼淚,出來泡茶。

    “任老師,對不起……”

    “噢,沒關係,我哭,你叫我得寶的那一聲,和我妻子一樣一樣的,讓我……”

    任得寶泡上茶,進屋又拿出來相冊。

    是任得寶妻子的相片,很漂亮的一個女人,很詩意的一個女人。

    “遠方有詩,遠方有愛,她去了她的遠方。”任得寶說。

    這個時候,唐曼才知道,任得寶的妻子是詩人。

    這也難怪的。

    不聊這個,喝茶,快五點的時候,任意任得寶說:“去吃飯。”

    “我得請您,您現在是我老師。”唐曼說。

    “得,您還是叫我得寶。”任意任得寶說。

    唐曼一愣,心想,到我這兒找你老婆來了?我才不叫呢。

    “任老師,開玩笑了。”

    兩個人下樓,去西餐廳,剛坐下,董禮就從對麵往這邊走。

    “幹飯的來了。”唐曼說。

    任得寶看窗戶外麵,笑起來。

    “這丫頭,頭發一甩一甩的,真是可愛,有點意思。”任得寶說。

    董禮進來了,看到他們說:“咦,師父,你就怎麽就這麽巧呢,為什麽?”

    董禮坐下了,點菜,大自然。

    任得寶笑起來,唐曼說:“你是不是在我手機安裝定位了?”

    董禮一下就跳起來了。

    “師父,我不是有意的,北鬥我就試一下,看看好使不。”

    “坐下。”唐曼說。

    董禮點菜,這丫頭研究過菜,會點,會搭配,這到是讓唐曼省了不少的心。

    聊天,任得寶說:“這個畫,今天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快了,這個畫,我計劃是兩個月,兩個月你基本就全部學會,然後我就離開這個城市,我的這套房子,賣給你,半賣半送,50萬。”

    “你去什麽地方?”唐曼問。

    “一向心佛,我已經安頓好了。”任得寶並沒有說什麽地方。

    “好,我盡量的多給您一些。”唐曼說。

    “不必,如果那樣也就沒有意思了,我沒有徒弟,也沒有學生,你就算是我的學生和徒弟吧,如果你願意。”任得寶說。

    唐曼說:“當然,我已經叫您老師了。”

    這任得寶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也許人在參透了一些什麽之後,會改變自己的,任得寶應該就是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