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是沒有想到,會出事兒。

    唐曼帶著將新新到管大平的辦公室。

    “活兒我們完成了,這錢我現在就要拿。”唐曼說。

    唐曼是來幫活兒的,這錢多少,就是一分錢,也是要拿的,這是規矩。

    “這個錢你還不能拿,家屬馬上就來,得看看人家滿意不,畢竟人家出了額外的錢。”管大平笑著,那笑可不是什麽好笑。

    火葬場正常化妝的費用並不高,但是家屬有額外的要求,或者是死者損傷過大,都是需要再加錢的。

    唐曼坐下了,沒有茶,將新新一直站在唐曼的身後邊。

    “喲,這將新新現在學得有規矩了,師傅不讓坐,都不敢坐。”管大平嘴不閑著。

    “管場長,你話太密了,在火葬場,話多容易出事,是不?”唐曼說。

    “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兒,我說得算。”管大平說。

    “錯,火葬場的一畝三分地兒,其實沒有你一份,你隻是一個管理者,或者說是服務者,這都是鬼魂的,你也要和鬼魂爭嗎?”唐曼嚇唬這管大平。

    管大平真的就害怕了,站起來說:“跟我到會議室。”

    去會議室,家屬隨後就到了。

    唐曼預感到,事情不好。

    家屬去停屍間看了妝後,回來,臉色陰沉著。

    “這妝你們怎麽化的?”家屬問。

    唐曼很奇怪,那妝根本就沒有問題。

    “什麽問題直接說。”唐曼清楚,家屬的心情是激動的,惹上會招災。

    “身體隻是做了簡單的處理,並沒有複原。”家屬說。

    “管場長和主任並沒有交待,我也沒有看到你們提出來的要求,按照規定,隻是化妝露出來的部分。”唐曼說。

    “唐曼,你可不能胡說,這上麵寫著家屬的要求,我和主任都讓你看了,而且提醒你了,全身妝。”管場長突然來了這麽一手。

    “我不想解釋,我也不想爭辯,想怎麽解決?”唐曼知道自己掉坑裏了。

    家屬說,賠償十萬,不然就沒完。

    這個問題就出現在了管大平的身上,家屬的要求並沒有讓她看,那麽正常的化妝規定,隻有露出的部分,化妝,修整。

    “這個問題我要回去和我們的場長匯報,因為我們是公對公的事情。”唐曼說話盡量的小心,不惹怒家屬。

    然而管大平的一句話,惹怒了家屬。

    “唐曼,你總是以為自己化妝的技術很好,不尊重死者,這樣的事情,恐怕你沒少幹吧?”管大平又挖了一個坑。

    家屬一下就激動了,十幾個人就站起來。

    “十萬,馬上,少一分也不成。”

    “這事和我沒關係。”唐曼站起來了。

    家屬衝上來,把唐曼和將新新給打了,滿臉是血。

    打完後說:“賠償今天天黑前,到位,否則我們還找你。”

    唐曼和將新新離開縣火葬場,去了醫院。

    將新新胳膊骨折了,唐曼外傷。

    唐曼在醫院給牢蕊打電話,說了情況。

    牢蕊聽完,報警,然後去醫院。

    警察找她們了解了情況後,又去找管大平。

    管大平是一口咬定,就唐曼的責任,那家屬要求單子上寫得很清楚,他和主任對了口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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