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棋盤上竟然是生死魚盤,一黑一白兩條魚,白生黑死,看著竟然是在遊動一樣。

    那封著的化妝間裏,傳出來的圍棋落子的聲音,竟然是生死魚盤。

    這是鬼落子,人聽棋呀!

    鬼落子,人聽棋,生死之間有陰魚,黑白子,魚之急,盤盤如陰似陽旗,左走陰,右走陽,陰間之人不近牆,……

    這生死魚盤的出現,是在什麽時候?

    出現了,又會是怎麽樣的事情呢?

    那個封上的化妝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唐曼盡管害怕,也沒有和師傅說,不想再給師傅找麻煩。

    第二天上班,她做了一個二級的活兒,四個化妝師站在一邊看著,學著。

    中午,在火葬場的食堂吃過飯,她回辦公室看書。

    馬平進來了,唐曼給馬平打的電話,想問他一些事情。

    馬平進來,坐下。

    “真不好意思,馬師傅,耽誤您休息了。”唐曼說。

    “小唐師傅,別這麽說,您有什麽事就說。”馬平說。

    “那封的化妝間,除了您說的那些事情,還有事情發生是吧?”唐曼問。

    馬平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點上煙,看著外麵說。

    “後麵就是三十了,大年夜,應該是美好的……”馬平這樣說,確實是有點奇怪了。

    “是呀,又一年的三十夜,要來的就來,要走的,也攔不住。”唐曼說。

    “你發現了什麽嗎?”馬平突然轉身問。

    “什麽?”唐曼一愣。

    “你在封著的化妝室發現了什麽嗎?”馬平問。

    “落子散花終有止,喪者前行終有路。”唐曼說。

    “紙傘撐雨終得漏,人情搬弄總是非。”馬平說完,笑了一下。

    “縣火葬場像一座墳一樣。”唐曼說。

    馬平說:“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馬平出去,唐曼下樓,上車,馬平回辦公室,半天出來,拎著一個包兒,上了車。

    “出去往左拐。”馬平說。

    左拐石棚村,離火葬場有三公裏左右。

    進村,有一家掛著幌子的酒館,沒有名字。

    “就這兒。”馬平說。

    車停下,馬平下車,進去,唐曼跟進去。

    酒館裏麵全是木製的,那木頭一看就得有上百年了。

    桌子,椅子都是。

    酒館沒有人,不隻是沒有客人,連老板都沒有。

    馬平讓唐曼等一會兒,到後麵去了。

    十多分鍾,四個菜弄上來了,酒是散酒。

    “我不能喝。”唐曼說。

    “沒事,喝完我讓人送你回去,石棚村我很熟悉的。”馬平給唐曼倒上了酒。

    喝酒,馬平說:“這後麵有菜,但是沒有老板,從開始就這樣,喝完酒,錢放下,到現在誰也不知道老板是誰。”

    “這怎麽可能呢?”唐曼說。

    “也不能說沒有老板,這酒館在三十年前,一個姓石的人開的,開了三年後,就沒有人了,但是每天後麵準備好菜,這酒呢,也到時候就有人給加上,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再見過這個老板。”馬平笑了一下。

    “有點詭異,說說封了化妝室的事情吧?”唐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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