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喪碼寫著的是: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眼前的人,也許是三間的人,他也許是你的師傅,也許是你的朋友,這裏發生的一切,這個火葬場,近七十多年了,經曆了它的太多的事情,每一處都是骨灰,每一處都有伏靈……

    太瘮人了,唐曼回頭看了一眼劉舉。

    “你看我,上麵寫的是我嗎?”劉舉問。

    唐曼把黑布掛上,過去坐下,喝了半杯酒。

    “劉師傅,上麵記錄的並不是什麽事件。”唐曼就給劉舉講了。

    劉舉聽完說:“是呀,火葬場確實是存在了七十多年了,每一塊土地,每一個地方,都有伏靈,都有骨灰,原來用的是老式火化,煙囪裏飄散的骨灰,遍布了火葬場的每一個地方……”

    劉舉說著,歎了口氣。

    “您愛人怎麽死的?”唐曼問。

    劉舉當時就火了:“出去,走。”

    唐曼嚇得一哆嗦,起身就跑了。

    看來這是劉舉的痛處。

    唐曼第二天上班,牢師傅已經在辦公室了,郗婷把茶已經泡上了。

    他們申請心理調整,主任也批了,但是早晨就接到了電話,全員上班。

    十點多,所有的活兒都完成了。

    副局長帶著人來了,在會議室,直接任命,牢蕊為場長,現任的主任,回縣火葬場,新主任樂梅擔任,樂梅最早是張然的徒弟,後來張然調到縣火葬場,她就跟著錢師傅了。

    樂梅一笑,小眯眯眼,長得招人喜歡,但是心眼特別的多,看誰都笑。

    她當上主任,也實屬正常了。

    這是強製任命,牢蕊不得不走馬上任。

    這到是大家都高興的事情。

    牢蕊講話,很簡單,就是按部就班的工作,有問題商量解決。

    牢蕊每天安排完工作後,如果有時間,也會到化妝室化妝。

    唐曼和郗婷每天正常的工作。

    唐曼讀懂喪碼的事情,劉舉告訴唐曼,暫時不要告訴牢蕊。

    唐曼知道,火葬場裏,還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唐曼回家休息,晚上起來,準備去外麵吃口飯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來。

    “去停屍廳,萬年廳。”

    說完,電話就掛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

    唐曼猶豫了一下,開車去火葬場。

    她去停屍廳,陰氣侵體,她站著看,搖曳的長明燈,在晃著,從每一個廳裏照射出來……

    牢蕊從對麵的門出來了,手裏拉著一條紅色的繩子,繩子另一頭是懸在空中的,似乎有人牽著,但是沒有看到人。

    唐曼想起來,小樓的牆上寫著:在你眼前的,不一定就是這裏的人,也許是三間中的人。

    唐曼一下就緊張了。

    “跟我到小樓。”牢蕊並沒有責怪她。

    跟著到小樓的二樓,一個房間,劉舉隨後就進來了。

    進來坐下,說:“惡師傅,我酒菜都準備好了,別再嚇人了。”

    惡風突然就出現了,看著有上百歲了,臉上的皺紋都折疊到了一起,長長的胡子,白白的長頭皮,蓬亂著。

    唐曼嚇得直冒冷汗。

    “老劉頭,你折騰我幹什麽?有意思嗎?”惡風說。

    “我一個人沒意思,我就折騰你玩,別廢話了,我們有六年沒喝酒了。”

    劉舉站起來,下樓。

    牢蕊把紅色的繩子從惡風的手上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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