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牢蕊來這麽早,幹什麽?

    “師傅,來這麽早,有事兒嗎?”唐曼問。

    “陪你,我經曆過了,先告個別吧,你隻是風水的朋友,如果過於失態了,對你的影響就不太好了。”牢蕊說。

    唐曼沒有想到,師傅會想那麽多。

    “沒有什麽可怕的。”唐曼說。

    “我經曆過了,和你一樣年輕的時候,我哭得死去活來的,人燒了,一股灰,可是給活人留下的,卻是痛苦。”牢蕊說。

    唐曼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在告別廳,哭得死去活來的,那別人就會認為,自己是風水的戀人,風水未婚妻,不然沒有人會那樣哭的。

    “師傅,我還是要告別的,最後一麵兒了。”唐曼堅持著。

    “好吧,完事你就回家休息幾天。”牢蕊說。

    唐曼出來的時候,風水的父母過來了,還有親朋好友,還有幾個同學。

    告別廳,唐曼再見風水,眼淚不斷的流著。

    她熟悉這裏的哀樂,熟悉這裏的公式一樣的,悼詞,熟悉這裏的味道……

    唐曼腿發軟,在風水被推走的時候,她跪到了地上,頭扣在地下,無聲的抽泣著……

    唐曼是被牢蕊送回家的。

    唐曼在家裏休息了一個星期,再去上班,那個女孩子的母親就找到了唐曼,沒說什麽,說過來看看唐曼,那意思明顯。

    “我和師傅商量下,定個時間,通知你們。”唐曼說。

    女孩子的母親走後,唐曼提到了那個女孩子的妝。

    “其實,也沒有那麽重要,化妝不過就是一個妝罷了,女孩子的父母,恐怕是……”牢蕊說。

    “恐怕什麽?”唐曼說。

    “我建議你不動手,我動手,你就說參與了。”牢蕊說。

    “師傅,做人這樣不對吧?我化妝,那又怕什麽呢?”唐曼說。

    “小曼,你和那個女孩子的波很近,如果兩波相合,也會出現其它的問題,我也隻是分析,猜測。”牢蕊說。

    牢蕊分析的是,女孩子的父母堅持讓唐曼給化妝,而且是一等再等,過了百天了,應該是早點入土為安,可是並沒有,這就有問題了。

    牢蕊說:“告訴女孩子的父母,後天化妝。”

    唐曼點頭,打了電話,通知了女孩子的父母。

    唐曼並沒有覺得怎麽樣,家屬找她,就是對她的認任,何況是一個和自己年紀一樣的女孩子,也是覺得可憐,這並沒有可怕的。

    事實上,唐曼還是經曆得少。

    然而,唐曼沒有想到,晚上就出事兒了。

    她睡到半夜的時候,就醒了,睡不著。

    起來倒杯水,喝水。

    喝過水,她走到鏡子前站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人很憔悴。

    她突然想打扮一下自己。

    拿出化妝品,她開始化妝。

    一個多小時,她就站在鏡子前化妝,可是這妝化的,跟死人妝一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嚇得一哆嗦。

    她突然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想法,那個女孩子父母拿過來的紅裙子,還在她的車裏。

    她竟然悄悄有下樓,把紅裙子拿出來,回到自己房間,穿上了。

    鏡子裏的自己,臉是呆板的,失去了活氣兒。

    “我美嗎?”

    唐曼激靈一下,冷汗就下來了,她分明沒有說話,可是聽到了聲音,鏡子裏的自己,嘴動了,她並沒有動。

    “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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