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止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盛滿了深情。
景初能麵如如常的麵對昏迷的他,不代表能直麵清醒後的他,被這目光看得視線飄忽,小聲嘟囔:“你醒得還真是時候。”
“再不醒,我就要後悔一輩子了。”厲行止聲音低啞,專注地看著她,仿佛看不夠。
景初臉頰發燙,輕咳一聲,“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算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了。”
男人滿眼笑意的“嗯”了聲,撐著身體起身,掀開一邊被角,朝她伸出手。
“很冷,要上來嗎?”
景初一看那床,腦子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好家夥,這狗男人前腳才確認關係,後腳就想讓她上他的床!
剛要習慣性的出聲懟他,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天氣已經很冷,她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這會兒手腳都凍僵了,而她這麽長時間都沒發現。
景初輕咳一聲,也不扭捏,抬手搭在他掌心。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邀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順著他的力道,她輕巧的坐上床。
VIP病房的床足夠大,容納他們倆綽綽有餘。
可景初上來之後卻覺得這床好像有點擠,讓厲行止的存在感強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下一瞬,男人將被子裹在她身上,嚴嚴實實的,一道縫隙都沒留。
她微怔,下意識地抬頭,“你還在發熱,幹嘛把被子全給……”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厲行止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鼻尖與她相隔不足一個手指頭的厚度。
景初猛地往後撤,心髒像有隻小鹿在裏頭亂撞,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可她躲得再快,在床上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也躲不了多遠,厲行止伸手一撈,就扣住了她的腰,阻止她繼續往後退。
“初初。”他聲音喑啞,並非發熱後的生病引起的症狀,而是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念,墨色的眼眸也比平時更加的黑沉。
他幾乎呢喃的問:“我可以吻你嗎?”
景初陡然僵住,視線遊移,嘴上卻凶巴巴地說:“這種事你問我幹嘛!”
厲行止沒開口,直直的盯著她。
景初的臉、耳朵、脖子慢慢的變得緋紅,並且顏色有不斷加深的趨勢。
她在人前一貫表現得強勢,就是在家人麵前也隻是收斂了幾分銳氣,可眼下卻實實在在的褪去了那層帶刺的堅硬外殼,宛如露出柔軟小肚皮的刺蝟。
很嬌,讓人怦然心動。
也讓人無法克製。
厲行止眸色幽深,慢慢朝她靠近。
景初覺得自己的表現不盡人意,硬撐著睜著眼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先是呼吸交纏,而後鼻尖輕輕蹭過她的,最後是……柔軟的雙唇。
漂亮的桃花眼陡然瞪大。
心跳鼓噪,大聲得別的任何動靜都聽不見了。
可她聽到的好像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另一道更有力,更急促熱烈的心跳聲。
那是厲行止的心跳。
這個吻隻停留了三秒,厲行止就緩緩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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