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下意識的就要拒絕。

    但轉念一想,知道了厲行止和黎霏霏之間的糾葛,是不是也能找到更多應對女主光環的辦法?

    於是她坐在原地沒動,默認了自己想聽。

    厲行止偏頭,看著她沉靜的側臉,無聲的笑了笑。

    “我爸是入贅的。”

    景初心想,你跟著你外公姓,不就是因為你爸入贅嗎。

    “他表麵上是謙謙君子,暗地裏對我媽進行精神控製,我媽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直到她的丈夫開始對年僅兩歲的我進行精神控製。”

    厲行止說到這裏忽然頓了下,腦海中浮現霍廉曾說過的話:把他養成一條狗,就算長大了也隻會對我搖尾乞憐,厲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厲家的往事知情的人幾乎沒有。

    厲家千金被丈夫折磨得宛如一具行屍走肉,因為孩子遭遇同樣的事情而崩潰自殺,厲老爺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刺激下身體出現問題,同時公司遭遇危機,分身乏術,隻能將外孫托付給霍廉。

    直到幾年後他才發現,霍廉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自己的外孫被他軟禁在小鎮上,稍有不順就拳打腳踢。

    景初聽得心裏難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很小的時候看到過媽媽的日記,知道霍廉的真麵目,年幼的我沒法逃離,心中充滿了怨恨,直到小栗子出現。”

    厲行止低頭看著手裏的杯子,垂下的濃密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

    第一次有人在霍廉對他拳打腳踢時站出來保護他,偷偷帶他出去玩,去在荷塘踩水,送他白白的綿軟的小蛋糕。

    他黑暗的人生照進了一束光。

    “所以,這就是你對黎霏霏特殊的原因?”景初問。

    身處黑暗的人一旦看到了光,就會變得再也無法忍受黑暗,拚了命也要抓住那一束溫暖。

    “不止。”厲行止忽然轉頭,墨色的眸子認真的盯著她,“我們遭遇了一起綁架。”

    “我,小栗子,霍元承。”

    景初瞪大眼。

    霍元承?!

    居然有霍元承!

    她思緒恍惚,聽見厲行止繼續說著。

    綁架犯有虐待小孩的癖好,厲行止是第一個,因為咬著牙不啃求饒而被一刀一刀劃得血肉模糊。

    景初的視線移到他右眼眼角的疤痕上。

    “這道疤……”

    “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景初心髒抽疼了一下,她垂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小栗子是女孩而被綁匪輕視,她很厲害,自己偷偷掙脫了繩子,將他打暈了。”

    “她本來可以逃跑的,但為了救失血過多沒法跑的我,她放棄了逃跑的機會,被半途醒來的綁匪抓住。”

    厲行止的表情驀地變得陰鷙。

    “她差點死了。”

    他當時昏過去了,陷入黑暗前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再醒來就看見在病床前紅著眼的外公。

    而小栗子,醫生隻告訴他人脫離危險,其他的什麽都不肯說。

    小栗子就這樣消失了。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厲行止語氣平淡,景初聽得心驚。

    他口中的一件件小事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心髒好像被捏在手裏反複搓揉一樣,心酸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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