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個本就不想要的女二，換來個女一那倒是不錯。
“厲總倒是大方。”
景初扯了一把椅子坐下，“不過您這劇本我是不太敢接。”
“畢竟定好的角色被搶，我可不想再嚐試第二次。”
厲行止蹙著眉道：“不會。”
“會不會誰也說不清楚。”
“如果厲總真有這個誠心，不如到時候就公開選角吧。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用實力拿到想要的東西。”
說罷，扣上了厲行止的筆記本電腦，“先吃飯吧。”
“你不信我？”
景初沒說話，她不是不相信厲行止，而是不相信這個書中世界的規則。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厲行止若有所思。
剛想端起米湯，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
是黎霏霏。
猶豫片刻，厲行止還是接起電話。
黎霏霏關切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出來，“行止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嗯。”
厲行止應了一聲算作是回答。
“那你吃飯了嗎？昨天的事情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隻是想要讓你吃得好一點而已，對不起……”
邊說著，她已經開始啜泣，聲音哽咽。
厲行止不想再說這個，隻道：“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那我能去看你嗎？”
黎霏霏可憐兮兮的，聲音裏滿滿都是委屈。
“我很擔心你，想去看你，還早起查了資料親手為你做了吃的，可是……我剛剛到門口的時候被肖特助攔住了。”
“他說是厲老先生不想看到我，所以不想讓我進去。但是行止，我隻是擔心你啊。”
“其實我昨天就看出來，厲老先生並不喜歡我了。你和姐姐認識的那麽早，她又在老爺子身邊照顧了那麽久，被喜歡被認可都是應該的，可我希望他老人家至少可以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機會。”
“行止，你不知道，剛剛我看著姐姐被恭恭敬敬請進去，而我卻被拒之門外的時候究竟有多難過。”
厲行止的手緊握著手機，聽著耳邊黎霏霏的一句一句，眉頭卻越皺越緊。
每句話乍聽之下是關心，實則隱晦的挑撥著他和外公的關係，想讓他對景初產生惡感。
曾經那個站在他麵前，為他阻擋危險的小栗子並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靠在床頭，不禁想起外公的話。
——人是會變的。
“我知道了。”
厲行止開口打斷了黎霏霏的喋喋不休。
“既然外公這樣說的話，你就先別過來了。”
電話另一邊，黎霏霏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有些不相信，“行，行止？你也在生我的氣嗎？我……”
厲行止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外公年紀大了，別讓他不高興。”
黎霏霏沉默了好久，才哽咽道：“我，那我知道了，可是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你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
“我們錯過了那麽多年，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你，行止……我怎麽可能會傷害你，我想保護你還來不及。”
厲行止垂眸看著托板上景初做的吃食，神色不明的回道：“我知道，等我好些了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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