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野風上前,伸手撥開腕間手腕,“錚”一聲彈開鋒利匕首。

    刀光一閃,血光隨即濺開。

    “啊!”曹管事痛呼一聲,想要蜷縮起身子,因為被捆著,無法動彈。

    他咬著後槽牙:“……沒拿。”

    野風麵無表情,舉刀要再刺。

    “真沒拿!”曹管事臉色慘白,嘴唇都要咬破,“他說揚城重要,讓我格外小心,潛伏不易,關鍵的時候再用。”

    南昭雪略點頭,野風再次出手。

    曹管事痛得青筋迸起,死死咬牙,渾身都緊繃。

    明明都說了,怎麽還刺!

    總鏢頭喉嚨微微滾動,心頭一陣緊縮。

    南昭雪擺手,野風退到一旁,刀尖滴著血,淋漓一地。

    “聽清楚,我每個問題隻問一遍,崔員外和你什麽關係?”

    曹管事茫然:“崔員外?什麽崔員外?”

    野風手腕微動,曹管事拔高音量:“我真不知道,不認識什麽崔員外!和我聯係的,就是酒樓的那個!”

    “太白還和你說了什麽?”

    “就聯係過三回,最後一次問我,有哪幾家靠譜的收字畫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南昭雪卻懂了:看來太白的確看重揚城,沒有問曹管事拿銀子,以免暴露,而是偷賣一些字畫。

    “如果他要是取銀子,會以什麽為憑證?”

    “一枚私章,一枚印信,私章就是他自己的,印信我不知道是誰的,隻知道是個獸形,很特別,一眼就能看出來。”

    和之前取得的信息一樣。

    看來,太白要取銀子,就是憑那樣東西。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好好想。”WwWx520xs.

    “我知道的都說了,我雖然是細作,但也隻是其中之一。

    上峰對我們要求極嚴,除了自己的消息,別人的嚴禁打聽。”

    “那也就是說,沒什麽可說的了?”南昭雪漫不經心地問。

    “我真的都說了,還求您給我一條生路,我立即滾出揚城,回西梁去,今生保準不再踏入一步。”

    “生路沒有,我家王爺在邊關時,是怎麽對待細作的?

    你們本就帶著惡意來,還想得到我們的善意?憑什麽?

    若是沒有抓到你,待到你們所謂的關鍵時刻,你準備怎麽做?會給我們的人一條生路嗎?”

    曹管事瞠目結舌,惶恐的眼睛裏,映著野風閃亮的刀光。

    “總鏢頭,”南昭雪無視曹管事的屍首,“他私吞下的銀子,八二分,兩分算是漕幫的見麵禮。

    希望以後威遠鏢局與漕幫,能夠好好合作,共同發展。”

    總鏢頭回神,拱手時都多了幾分敬畏:“在下必當不負王爺王爺厚望。那銀子……”

    “不必推辭。”

    南昭雪打斷他,權力、利益,永遠都是最堅實的合作堡壘,自古以來,無一例外。

    談感情嗎?沒有經濟基礎的感情,最後都被西北風吹散了。

    更何況,漕幫和鏢局,談的就是合作,合作就是為了生意。

    “王妃,銀子我會記在遠芳名下,是她私人的嫁妝,包括錢莊都是,待將來她出嫁,會一文不少的帶過去。”

    南昭雪笑意染上溫度:“哦?總鏢頭有乘龍快婿的人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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