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這個胚子還成,給我。”

    煉器房內,剛下課的一群少年少女聚在這裏,準備照著守衝道長今天講的內容,進一步磨煉自己的法寶胚。

    一個學期的結束考核能取得什麽樣的評價,便是要看每人煉的法寶成品怎樣,再結合平日裏的表現,由教師來給出一個綜合點評。

    守衝道長雖不是出自什麽強勢大宗門,但其本身的煉器能力夠強,境界也在數月之前突破到了金丹大圓滿(傳奇巔峰),說話是比較有分量的。

    學生們在他這兒評價如何,將直接關係到其在各自家族中的發展前景,那意味著資源傾斜程度的多少。

    所以無論在外如何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在課堂上都盡量表現得乖巧,爭取平常分不拉胯。

    法寶胚子的處理方麵,他們也不敢請家裏人幫忙做手腳,畢竟想蒙一位煉器大師難度太高,搞不好太容易弄巧成拙。

    然而有一小部分人沒有這種覺悟。

    “聾了嗎?我說把你的胚子給我!”

    說話的學生皮膚黝黑,嘴唇有些外翻,罵罵咧咧的時候總會有唾沫星子飛出來,落在麵前之人的臉上。

    他是來自戈壁沙國的畢洋德,其父是負責跑大頌國這邊貿易的行商頭子之一,排位很靠後。

    其實要論家境,同班的這些學生都不比畢洋德差,可誰叫人家是外邦貴客呢?

    家中大人多番叮囑,不得與之交惡。

    此時,被畢洋德堵在牆角的,是個身形壯實的短發少年,名為“趙順”,往上倒幾代的祖輩是一位郡王,可後來受紫府彥親王那一係打壓,一代代落魄。

    現如今,趙順的父親僅是一座數裏小城的太守,他在此間私塾的學生裏算是背景偏下的。

    那畢洋德明顯調查過同學們的底細,欺負人也很會選,既能展示外邦友人的強勢,又不會惹到過於大的麻煩。

    “再有一個多月就要考核了,我沒時間再煉一個新的胚子,不能給你。”

    趙順把一件小鼎形狀的法寶胚護在懷中,堅決不給。

    “呦嗬,不給是吧?”

    畢洋德翻翻白眼,擼起袖子露出兩條黑胳膊:“得罪了我,會有啥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別忘了,我背後是強大的沙國和大頌!而你背後啥也沒有!”

    一聽這個,大頌本土的學生們皆是內心惱火,可不敢表露出來。

    因為人家說的是實情。

    幾個和趙順相熟的同學過來低聲勸說:“順子,不要意氣用事,憑你的能力,在考核前重新趕製一個胚子應當是能做到的…”

    “一碼歸一碼!”

    趙順滿臉怒容:“我等還要容忍這戈壁蠻子多久?大家一視同仁守規矩,憑什麽就他特殊?我大頌子弟莫非生來就該受欺負嗎?”

    “哎?你要這麽說,還真是活該受欺負!頌人嘛,不就是慫人?哈哈哈——”

    畢洋德看一眾同學敢怒不敢言,頓時快意地大笑起來。

    他以前還是太保守了、隻欺負背景小的,現在看來,背景比他大的頌人也沒啥膽氣嘛,一個比一個慫!

    大頌真是個好地方,畢洋德越來越喜歡這裏,能享受到在別處沒有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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