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禪】籠罩,靜謐無聲。

    凝神打坐的智熄禪師起身相迎,見王輝注意到了新蓋在側麵空地的一個小屋,他問道:“屋中的女士,施主想必是認識的吧?”

    王輝當然認識,有過幾麵之緣的聯合會長之女戛戴姍。

    此時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屋中床榻上,端著個大屏資訊器刷劇。

    因【靜禪】空間環境特殊,要想順利聽到劇中聲音,她得在按住骨傳導傳音區域的同時,再戴著特製的全覆蓋耳機,完全沒察覺到屋外有人。

    智熄禪師解釋說,聯合會長戛劄大半年前讓女兒來禪壇,名義上是複查銀菌絲感染後遺症,實則是擔憂女兒被衝突波及、讓其來尋求庇護。

    在那之後不久,智熄禪師就得知了戛劄被南部流浪者首領擊殺、聯合會總部遭襲死傷慘重的消息。

    以戛戴姍這種沒經曆過多少風浪的性子,恐怕根本承受不住那種打擊!

    所以智熄禪師就沒告知相關消息,用“感染後遺症需長期靜養”為由將其留下。

    反正在禪壇隻能連局域網,戛戴姍的資訊器也就能用來看看劇、玩玩遊戲,直至今天都不知道父親身亡、聯合會分崩離析的事。

    智熄禪師是想以【靜禪】空間的影響,逐步提升戛戴姍的心境,再慢慢把實情告知。

    這期間,也能為其提供庇護,免得身份敏感的戛戴姍被某些心懷叵測之人謀害,算是給其父戛劄多年讚助禪壇的一份交代了。

    王輝聽得有點訝然:“你們修的禪,難道不是追求善念的?

    我見過禪壇僧人在暗中救助下層病困城民,為什麽還要跟聯合會、賽博集團這種壓迫城民的資本勢力結交合作?”

    智熄禪師聞言稍感意外,不過想到眼前之人深不可測的實力也就釋然了,能察覺禪壇的動向對其並非難事。

    他輕歎道:“禪壇追求善念、救助苦難,卻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賽博集團、福克斯聯合會這樣的資本勢力,的確是惡貫滿盈的剝削者,但…

    若沒有他們推動科技生產、保持豐富且活躍的經濟體係,世界可能現在還處於人人都是流浪者的原始農耕、狩獵時代。

    禪壇做不到引領時代,唯有順應時代,用跟這些資本勢力合作獲取的利益,來盡量挽救一些生性純良卻受盡苦難的人…

    施主可能會覺得禪壇偽善,但這的確是我等迂腐僧人的能力極限了。”

    “原來如此…”

    王輝若有所思,這老和尚…或者說禪壇的觀念,與他交給“反抗者聯盟”那種除惡務盡的使命準則不同,卻也另有幾分道理。

    沒有爭論誰對誰錯,王輝看了一眼屋中的戛戴姍,笑著轉移話題道:“禪壇把這麽一個妙齡姑娘長期軟禁,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我在一些富家小圈子裏,聽過不少這方麵的傳言,還說你們這群和尚用下作手段治不孕不育呢。”

    “閑話終日有,不聽自然無。”

    卻見智熄禪師雙手合十,微笑回答:“老衲問心無愧,自不怕外擾。就像施主今日登門,想必是有信心用【無相境】順利往返異界吧?

    能堅守本心,便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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