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都的中段三十層,下段則是五十層,底下的人真要動不動就往中層鑽,豈不是亂套了?

    沒多久,兩個身穿製服、虎背熊腰的大漢快步過來,架著老乘客就往外拖。

    “你們、你們幹什麽?”

    老乘客驚怒不已:“我隻是想去看兒子!我有什麽罪?啊?我犯了什麽罪?!”

    他年老體弱,身上的破舊義肢又不具備多高戰力,完全掙不開倆壯漢的鉗製,呼喊聲漸行漸遠。

    王輝看了看後麵排隊的乘客,無一人站出來講公道話,大家似乎早已習慣了類似的場景。

    人心不是生來就麻木,而是見得多了、被敲打得次數多了,想不麻木都難。

    你去給老乘客幫忙,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還會使得自己變成擾亂公共秩序的從犯,上班遲到被罰款都算輕的,最怕的是因此再連累下一代受教育…

    王輝注意到許多人麵露不忍和憤怒,但也唯有偏過頭去,敢怒不敢言。

    “夜盛都下層城民們遭受的惡,根深蒂固,單單解決掉一個三口組,還遠遠無法讓天空變得晴朗,喬寧他們任重道遠啊!”

    王輝暗自感慨,屈指微彈,小小的源質光粒一閃即逝,然後他自顧自地走進了登車入口。

    本來王輝還想催動【虛相】,給售票員一種“看到了合格證明文件”的幻覺,蓋個車票章印再上車。

    可現在他沒這個閑情雅致了。

    “下一個…嗯?”

    售票員根本沒看清王輝的動作,她有點恍惚。

    剛排在老乘客後麵那個人呢?怎麽記不清是個什麽模樣的人了…

    當王輝乘上前往炙手街的輕軌列車不久,便在車廂屏幕看見了插播的新聞。

    健足街輕軌站,也就是他剛上車的那個站點出現突發事件,16號登車入口的售票員頭部忽然爆炸,引起了不小的混亂!

    現場畫麵中,人群驚慌四散,保安們嚷嚷著維持秩序,其中也包括架走老乘客的那兩個壯漢,估摸著老乘客已經趁機脫困了。

    健足街距離喪屍封鎖區很近,專家懷疑這起事件也與喪屍有關,建議擴大封鎖範圍、保障危機不再擴散…

    隨著這則新聞的播出,車廂內的乘客們或擔憂或慶幸,議論紛紛。

    王輝麵色平靜地看了看,視線便轉向車窗外的風景。

    他沒有帶那個老乘客同行,為什麽?

    兒子長期在中層靠上的街區生活,卻連一件像樣的義體或衣服都沒給父親換,是沒錢,還是不想?

    工作再忙,能忙到半年多沒空聯係父親?

    要麽是急於擺脫下層人的身份、主動斷絕來往,要麽是早就死在中層某處,成了一具無根的屍骨!

    無論哪種原因,對那個老乘客都不是什麽好事,不明真相反而還能留個念想。

    而那售票員的惡,僅僅是夜盛都、是機械世界大惡的一個縮影,估計還有無數類似的事,在各處頻繁上演。

    至於售票員的腦袋為什麽會爆炸…

    專家不是說了嗎?“係某種喪屍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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