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秦嶺。

    天色漸晚,蘇秦開著輛破舊的越野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盤山公路上,音響裏放著一首與他年齡並不相稱的老歌。

    蘇秦此行的目的地位於秦嶺的高山之上,那裏是蘇家祖墳和祠堂的所在地。

    那裏並不對外開放,並且常年有高手坐鎮把守,生人連外圍都進不去。

    蘇秦把車停好,緩緩走向山門。

    山腳下,一座氣勢雄偉的牌坊昂然矗立,上書【蘇氏宗祠】四個大字,這字蒼勁有力,令人過目不忘。

    牌坊下,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花甲老人佝僂著身子走向蘇秦。

    “何人敢闖蘇氏宗祠?”

    老人目光如炬,仿佛有著洞察一切的穿透力,令人難以直視。

    麵對老人,蘇秦麵沉如水,並未作答。

    下一秒,他竟突然衝向老人,在距老人三步遠時高高躍起,一記下砸式肘擊轟向老人麵門。

    老人表情極為淡定,似乎也不是普通之人。

    他身子微微側身便輕易躲過了蘇秦勢大力沉的一肘,同時閃電般出手,用力抓扣住蘇秦肩膀,腳步虛晃騰挪,四兩撥千斤的將蘇秦推了出去。

    看似隻是輕輕一推,但卻讓蘇秦在數米之外才狼狽的站穩身子。

    蘇秦不怒反笑,再次欺身而上。

    老人卻突然捋著花白的胡須道:“蘇秦啊,再這麽繼續鬧下去,我這老胳膊老腿可就要散架子咯。”

    但蘇秦沒有因此停步,依然急速衝向老人。

    直到衝到老人身前,他才停步,一把將老人抱住。

    “韓爺爺,你怎麽知道是我?”蘇秦憨笑道。

    “小兔崽子,老族長早給我打過電話了,要不是我提前交代,你以為你能順利走到山門?我們守陵人可不是吃幹飯的。”被蘇秦稱呼為韓爺爺的老人使勁吹了吹胡子,沒好氣的說道。

    韓爺爺,蘇家人都尊稱他為韓老,蘇家宗祠的負責人,這裏所有的守陵人也都由他管理。

    蘇秦連忙給韓老按肩捶背,笑著奉承道:“十年不見,韓爺爺您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

    “土埋半截啦,一年不如一年了。”韓老搖頭苦歎道,隨後又看向山巔道:“邊走邊說。”

    “蘇秦啊,你是蘇家的長子長孫,既然到了這,怎麽說也該給老祖宗上根香吧?”

    蘇秦並未言語,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十年前蘇秦父母去世,爺爺就帶著他們兄妹移居海外了,打那之後他們這一脈就再也沒來過宗祠沒有過祭拜祖宗,蘇家一些人對此意見頗大。

    蘇秦扶著韓老不緊不慢的登著台階,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你爺爺身體怎麽樣?雖說這些年在海外你們的生意越做越大,但我總覺得你爺爺是越來越孤獨了。”

    一提起爺爺,蘇秦也自覺有些愧疚,其實這幾年他也沒多少時間陪爺爺,妹妹又在外念書,老頭子異國他鄉的身邊也沒個依靠,每次回家他都覺得爺爺比以前更蒼老,更孤獨了。

    “爺爺身體還行,就是前段時間腿受了點傷。”蘇秦麵沉似水,但眼神裏卻充滿殺氣。

    韓老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皺眉問道:“是意外,還是?”

    蘇秦頓了頓,沒說實情,隨口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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