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回了封行朗一記稍安勿躁的眼神兒。

    拿起一瓶貓女郎剛送進來的威士忌,便挪身坐過去給嚴邦斟滿。

    “邦哥,咱們兄弟仨兒人有好久沒聚了吧?老規矩,先幹三杯敘個舊!三弟先幹為敬!”

    曾經的白默,是萬萬不敢如此彪呼呼的主動尋嚴邦鬥酒的。要知道千杯不醉的嚴邦,能把十個白默灌成醉蝦。

    今天由白默做東,嚴邦便給麵子的小飲了三杯。

    “我出地皮,你出資基建;弄個申城地標建築,外帶一條金融商業街!”嚴邦想得挺美的。

    “那以後的分賬呢?怎麽算?”封行朗漫不經心的詢問。

    “五年之內,五五分賬;五年之後,三七分!不知封總意下如何?”嚴邦看向封行朗。

    “挺好的!嚴總想得夠周全!”

    封行朗淺飲了一口紅酒,連具體的誰三誰七都懶得去問。

    “那三天後,我讓Nina拿初步的規劃方案來給封總過目?”嚴邦是真來談生意的。

    但也有些疑點。比如說:以嚴邦的財力,應該能自己獨自完成整體的基建;他是在規避風險嗎?想必應該有高手指導的。

    這個高手究竟是Nina呢?還是近在咫尺的叢剛?

    封行朗斜視著叢剛,微微迷離的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而叢剛一直低垂著眼眸,沒有抬頭去看封行朗,隻是垂眸思考著什麽。

    “我……我去方便一下。封總稍等。”嚴邦微微掩腹,起身疾步朝包間門外走去。

    “嚴邦請自便!”封行朗哼應。

    “那二位先聊著,我去陪陪嚴總!”

    白默自覺的起身跟在嚴邦身後一起離開了包間。

    隨著嚴邦和白默的離開,包間裏陷入了沉寂。靜得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樣的安靜,卻又籠罩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封行朗就這麽靜靜的凝視著裏角的叢剛;而叢剛一直維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著。

    叢剛的忍耐力要超出常人很多!他能維持這樣靜默的姿態,一直等到嚴邦回來。

    封行朗慢慢的站起身來,然後緩緩的朝裏角的叢剛走了過去。

    似乎每走一步,都能落地生坑。

    叢剛沒有抬動眼眸,但他卻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壓迫感在一點一點兒逼近自己。

    直到……直到感覺到頭頂上有呼出的氣流,他才條件反射的抬頭來看!

    一張臉!一張放大的俊臉!

    近在他的頭頂上方,正直視著他。

    封行朗的眼晴裏,流動著複雜的眸光:有怒意,有關切,有審問……甚至還有溫情!

    “你還好嗎?”

    從封行朗菲薄的唇中,輕溢出這句關懷的話來。低沉中帶著微微的嘶啞。

    這一刻,叢剛的心理防線慢慢的被內心深處湧出的驚濤駭浪一點一點的擊潰……

    按照常理,某人應該對他大發雷霆,又或者謾罵加羞辱;可眼前的家夥竟然在溫言關切他?

    叢剛的喉結在急促的滑動著,幹澀的吞咽之後,他不動聲色的冷哼一聲:

    “你想幹什麽?”他努力的將自己的聲調壓是生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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