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這才意識到一件相當危險的事:重症監護室裏現在隻有封行朗跟嚴邦!

    雖說‘要拔你去拔’隻是封立昕當時的一句賭氣的話,但他還是很驚慌封行朗真會那麽去做。

    “什麽……什麽氧氣管?”

    Nina被封立昕一聲莫名的驚呼聲給怔到了。

    “行朗是不是一個人待在裏麵?”封立昕緊聲追問。

    “是啊……就封總一個人。他說有話想跟阿邦單獨說……”

    “你怎麽能留他一個人在嚴邦身體呢!”

    封立昕以從來有過的敏捷速度,拔腿就朝重症監護室衝了進去;Nina緊隨其後。

    重症監護室裏,封立昕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封行朗的罪惡之手,已經伸向了嚴邦的氧氣麵罩……

    在封立昕看來,那是絕對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已經伸出罪惡之手的封行朗撲了過去,幾乎用盡了他的全身力量,將封行朗抱離了嚴邦。

    “Nina,快去叫人!行朗要拔阿邦的氧氣管!快去叫人啊!”

    封行朗要拔掉嚴邦賴以維持生命的氧氣管兒?!

    看到扭抱在一起的封家兩兄弟,眼見為實的Nina立刻驚呼一聲衝了上前,並朝著攝像頭的方向大聲呼救。

    “快來人呢……醫生……有人拔氧氣管了!快來救人呢!”

    向來冷靜的Nina,在遇上重度昏迷的嚴邦之後,她便再也無法從容冷靜。

    三分鍾後,封行朗便眾人拖拽出了重症監護室,成了眾人唾棄的對象。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法理解封行朗的所作所為。

    “朗哥,這是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拔邦哥的氧氣管?”

    白默瞪大著染著血絲的憤怒雙眼,還是不可置信的盯看著默認中的封行朗。

    “二爺……邦哥可是為了替你受傷……才被人暗害的啊!”豹頭幾乎快哭出聲了。

    “封行朗,你沒有權力剝奪嚴邦的生命!之前的嚴邦,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但現在的嚴邦,他屬於我跟無恙!你沒有權力剝奪我男人的生命!沒有!”

    麵對眾人的斥責和憤怒,封行朗到是相當的平靜。

    等一圈人都埋怨過了,他才緩緩冷笑著開了口:

    “嚴邦那叫活著嗎?”

    封行朗嗖嗖的冷哼:“靠一堆藥物和儀器維持呼吸心跳?那根本就不能叫活!那隻能叫苟延殘喘!連豬狗都不如!你們就不能讓他好好的去死麽?非要讓他這麽沒有一點兒尊嚴的被人肆意擺弄?”

    “封行朗,你它媽的太過分了!”

    怒不可遏的白默,衝上前來就給了封行朗一拳,“要死你自己去死!!”

    封行朗幾乎是被白默打出醫院的。

    白默實在是無法接受他的一番歪理。即便嚴邦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他也會照顧嚴邦一輩子!

    實在氣不過的白默,顫抖著給嫂子林雪落打了告狀電話。

    “嫂子……嫂子……朗哥他……他太過分了……”

    “白默,你朗哥怎麽了?怎麽過分了?”

    “他……他竟然拔了邦哥的氧氣管……他……他要讓邦哥死……”

    說著說著,白默便泣不成聲,哭成一個委屈又哀傷的淚人。

    “什麽?行朗拔了嚴大哥的氧氣管兒?不會的……他不會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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