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紀念死掉的大毛蟲!

    “蟲蟲?還是毛蟲子的蟲?”

    河屯怎麽念怎麽覺著別扭,“一個小丫頭叫這樣的小名,聽起來怎麽這麽拗口呢?”

    其實不僅僅是拗口,河屯更想說‘瘮人’,或是‘惡心’之類的詞。隻是這‘蟲蟲’是他親兒子給他孫女取的小名,便留了麵子。

    “既然妹妹不能叫這樣的小名,那我叫蟲蟲好了!”

    小家夥有些自告奮勇,更多是毛遂自薦,“義父,媽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叫我蟲蟲吧!”

    “……”河屯跟雪落著實一愣。

    ‘蟲蟲’這個小名,也沒好聽到要讓小東西爭搶的地步吧?!

    “叫誰蟲蟲呢?”

    順著磁性低沉的男中音,溫潤俊逸的封行朗從樓梯上緩步走下。歲月沉澱了他的儒雅穩重,而眉宇間卻又蘊著一絲浮魅的邪意,彰顯出他天生的王者風範。

    “阿朗……”

    河屯凝喚一聲。無比欣慰的看著他出色又雋秀的親生兒子。

    這可是他跟他心愛女人共同孕育出來的親骨肉。

    河屯眼眸裏,滿染著父愛。卻又無從在親兒子封行朗身上宣泄出來。每每能做的,就是擁緊懷裏的孫兒,親了再親。

    封行朗隻是淡淡的斜了河屯一眼,便看向他懷裏的兒子封林諾。

    “乖兒子,親爹沒聽錯吧?你竟然要跟你妹妹搶著叫蟲蟲?這名字真有那麽好聽嗎?”

    封行朗隻是順著剛才聽到的話意詢問的。

    “親爹,既然妹妹不適合叫蟲蟲,那就讓親兒子叫蟲蟲吧!”

    小家夥從河屯身上扭爬了下來,一路小跑過來抱住了親爹封行朗的腰。

    封行朗當然知道兒子為什麽興衝衝的要把自己的小名改成蟲蟲。

    小家夥對叢剛,不僅僅是崇拜,還有不舍和眷愛。

    “好好的名字,可不能說改就改!”

    封行朗微微換氣,抱起一臉期待中的兒子,“親兒子呢,還是叫諾諾好聽!”

    “那誰叫蟲蟲呢?妹妹嗎?”小家夥有所期待的追問。

    “不!你跟妹妹,都不用叫蟲蟲!”

    封行朗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貼近小東西的耳際說道:“大毛蟲會永遠活在我們的心目中的!即便你跟妹妹都不用叫蟲蟲,我們也不會忘記他的!對不對?”

    小家夥用力的點了點頭,圈抱住親爹封行朗的頸脖,軟軟的隻是趴著。

    “阿朗,你好些了吧?爸爸給你跟雪落帶了些補品,一會兒讓老十二送進來。”

    “不用!你留著給你自己補著吧!”封行朗淡聲哼應。

    場麵的確有點兒小尷尬。好在河屯已經習慣了兒子的冷漠。

    “爸,您還沒吃早餐吧?來一起吃點兒!”

    雪落連忙開聲化解他們父子倆之間的尷尬冷場,“諾諾,去車裏喊你十二哥。”

    “好的,我這就去!”小家夥立刻呼哧呼哧的跑出去喊人。

    邢十二才不稀罕吃封家的早餐。淺水灣廚子的廚藝,要遠勝過封家的安嬸她們。

    關鍵在於,邢十二實在不忍心看到義父河屯在他親兒子封行朗麵前吃癟!

    眼不見為淨,擔心自己一時衝動會跟封行朗直接打起來,萬一失手把封行朗給打殘了,義父河屯又得傷心欲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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