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封家,就沒有封行朗進不了的門。

    從二十年前便如此了!二十年後的現在,亦如此。

    封立昕半趴在書桌上,哭得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那本就消瘦的肩膀,更是顫動得利害。

    在莫管家和莫冉冉的悉心照顧下,封立昕日漸康複。

    可以說,莫管家的悉心照顧,給了封立昕第二次生命。

    可他健康了,莫管家卻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莫冉冉。

    封行朗撿起散落的書桌和地板上的信紙,看到一半時,鼻間便酸澀了。

    看來這個莫冉冉對大哥封立昕,那是動了真感情。可她的一腔熱情,卻沒能得到回應。

    也許還更糟糕!

    莫冉冉這麽毅然決然的離開,顯然是被狠狠的拒絕了。

    當封行朗看到莫冉冉附在信後的康複理療表和藥膳明細單時,他的唇隨之緊抿了起來。

    真是個體貼入微的好姑娘!大哥封立昕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或許並不是封立昕不知道珍惜,而是他沒有勇氣和信心去珍惜這份感情。

    “連個挽留電話都不肯給人家打……還哭成這樣?多假啊!”

    封行朗的開場白,總是這麽的不俗。

    隻有在封行朗麵前,封立昕才不用偽裝自己的情感;

    可以以一顆最真實的心境,坦誠在封行朗的麵前。

    “現在已經沒人看得起我這個廢物了吧?”

    封立昕用紙巾擤掉鼻涕,就這麽丟在書桌上;這一刻的他,跟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紳士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是混世的俗人。

    “抽你!以後可不許你這麽說自己!”

    封行朗探手過來,像對待孩子一樣,重重的擼了一下封立昕的頭。

    “我就是個廢物!你用不著給我遮遮掩掩、欲蓋彌彰!”

    封立昕仰起頭,像被抽一離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目光散渙的呆坐在椅子上,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表情。

    “封立昕!你它媽再敢這麽說自己……我可真要動手了!”封行朗很不滿封立昕這樣的狀態。

    “那就動手吧!最好把我封立昕打死,才算你封行朗有種!”

    “……”

    這種不要死也不要活的封立昕,封行朗似曾相識,但又跟曾經的不太相同。

    “封立昕,連死你都不怕,還怕把莫冉冉娶回封家?!”

    封行朗換了一種說話的方式。更直白的將問題直麵在封立昕的麵前。

    “那你說說,我拿什麽娶莫冉冉?”

    封立昕在笑。不過笑得有些淒厲。

    “……” 封行朗不得由一怔:這幾個意思?

    “你不是已經娶過藍悠悠了嗎?對你來說,還不是輕車熟路?!”

    封行朗明明是聽得懂的,但他卻在裝著聽不懂。

    “封行朗,你比誰都清楚:我已經不能算是男人了!我給不了莫冉冉想要的夫妻生活!”

    封立昕咧嘴一笑,笑得有些瘮人,“直白點兒跟你說吧:我那玩意已經不行了!莫冉冉嫁給我,注定這輩子隻能守活寡!封行朗,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嗎?!”

    一個男人,能把自己最忌諱的東西,像挖開陳舊傷口一樣重新在別人麵前撕開自己,那得有多麽的絕望和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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