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進去洗手間還沒泡多少,就聽到套房的會客間裏傳來動靜不少的開門聲。

    應該不會是Nina。她沒有這麽粗魯。

    封行朗從浴缸裏起了身,在腰際裹了一條厚實的浴巾便去會客間尋看。

    他剛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型就朝他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他,將臉埋在了他的頸脖間蹭拱著。

    “邦?阿邦……”

    封行朗輕喚了嚴邦兩聲,卻沒能將他從自己的肩膀上推離。

    嚴邦竟然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他自己回來的。而且身上的衣物雖說不算整齊,但也規規矩矩的穿好在他的身上,本沒有脫過的痕跡。

    莫名的,封行朗竟然籲歎出了一直緊繃著的焦躁氣息。

    他拍了拍嚴邦的肩膀,“阿邦……喝多了?你它媽不是一直號稱什麽千杯不醉的麽?竟然被一個小矮子給灌醉了?慫不慫呢?”

    “是老子把他給灌趴下了!”

    嚴邦更緊的擁抱封行朗,嗅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清涼氣息。

    “那米酒……幸虧沒讓你喝!後勁兒……後勁兒不是一般的大!”

    嚴邦的體溫有點兒高,可以說是在發燙。應該是那幾壇米酒作用後的效果。

    “那酒裏沒摻和其它髒東西吧?”

    封行朗帶動著纏著他的嚴邦,一起朝洗手間的盥洗台挪去;應該是想幫嚴邦醒酒。

    “肯定有……”

    嚴邦嘀咕了一聲,“你最好別動……不然,我真有可能控製不住我自己。”

    “……”聽嚴邦這麽一說,封行朗著實一怔,“嚴邦,你它媽的敢動老子一下,老子會讓你再當回太一監你信麽?”

    “沒用的……你打不過我,也逃不掉!”

    嚴邦緊緊的禁錮住懷裏擁抱著的封行朗,“我也不會讓你走……”

    “邦……嚴邦!你它媽冷靜點兒!”

    封行朗將水龍頭打開到最大,用沾了涼水的毛巾開始胡亂的擦拭嚴邦發燙得厲害的臉頰。

    “朗,別動!你別動……你別亂動,我就不會碰你!”

    嚴邦用雙臂緊箍著封行朗的後背和腰,“過一會兒就好……就一會兒!我還能控製得住我自己!”

    “嚴邦,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封行朗拿不準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酒氣熏天的嚴邦。

    “來不及了……一會兒就好!”

    嚴邦的聲音打著顫,應該是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身上四下亂竄的不安分細胞。

    “知道那米酒有問題,你它媽的還喝?怎麽沒喝死你的?!”

    封行朗將冷水從嚴邦的頭頂上淋了下來,在協助他控製著隨時都會有可能爆發出來的失控欲一望。

    “朗,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嚴邦的話開始不著調起來,喉嚨裏像是堵了東西,嗡嗡嚶嚶的發不出清晰的聲響。

    “這樣你隻會死得更快!”

    封行朗帶勁按壓著嚴邦的後頸,“嚴邦,你它媽這叫自私,知道嗎?你明知道老子不是你想要的那種人,非得把自己自私的欲一望表現得這麽偉大!”

    “這人生在世,得不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扭曲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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