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就這麽深邃著目光看著用槍抵著自己腦門的親生兒子,穩如泰山磐石一般。

    從氣場上看,河屯顯然要勝於年少氣盛的封行朗一籌。

    被河屯這麽烈烈的注視著,封行朗似乎有些不自在。

    那目光好像在嘲笑他:你封行朗一定不敢,也不能開槍打死我河屯!

    即便是被親兒子用槍指著,河屯的眼眸裏依舊蘊染著慈愛之意。

    從這張俊逸非凡的臉頰上,河屯似乎又看到了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女人。

    “阿朗,你說:我要是真被你一槍給打死了,在九泉之下要是見著了你母親,告訴她,我是被我跟她的親生兒子給一槍打死的……阿禾得多難過啊!”

    河屯清淡淡著聲音,並不畏懼死亡;或許畏懼的,是自己這樣的死法難免有些淒涼。

    “那你可以接著告訴她:你把她用生命珍愛的兒子折磨得九死一生,她就立馬會不難過了!”

    封行朗低嘶著,將手中的搶抵得更近。

    河屯的麵容漸漸的落寂了下去:自己怎麽忘了,對親生兒子的那些凶狠殘忍的傷害呢!

    一個壯壯的小身影呼哧呼哧的衝進了別墅客廳裏。

    便看到了自己的親爹正用槍指著義父河屯的腦袋!

    林諾小朋友瞬間便戾氣的嚷叫起來,“混蛋封行朗,你怎麽又用槍指著我義父啊!你好討厭!親兒子都要不喜歡你了!”

    在N多寵愛環繞的林諾小朋友心目中,自己喜歡一個人,便成了對那個人最高級別的嘉獎。

    也算是恃寵而驕中的一種表達手段。

    “諾諾?你怎麽來了?趕緊出去。”

    封行朗溫斥了一聲。

    “我出去了,好讓你一槍打爆我義父的頭麽?封行朗,你怎麽這麽討厭啊!我義父又怎麽惹你了?動不動就欺負我義父,一點兒都不尊老愛幼!”

    小家夥吧唧吧唧的開始訓斥著自己混蛋親爹來。

    “兔崽子,怎麽跟親爹說話呢?”

    本就怒意橫生的封行朗,被兒子這麽一訓斥,更加的火大起來。

    “那你又怎麽跟你自己的親爹,也就是我的義父說話的呢?我都還沒有用槍指著你的頭呢!”

    小家夥的小腦袋瓜子那是相當的好使。

    但說出的話,卻是那麽的欠揍。

    “嘿,感情你這是想用搶指著親爹我的頭來著?”

    封行朗手中的槍鬆懈了很多,半側著身姿跟自己的兒子杠上了。

    “當然不會了!你是我的親爹,我怎麽可能做出那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好吧,這是不是可以多想:親爹封行朗此時此刻所做的事兒,正當大逆不道?

    “兔崽子,你一個小P孩子懂什麽?出去玩去!”

    封行朗雖說惱意,但對自己的孩子又相當的溺愛。

    河屯就這麽溫潤著目光看著他們父子倆鬥嘴著: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兒女雙全,河屯就打心眼裏竊竊自喜。

    可河屯又不想傷害自己的愛孫。

    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兒媳婦林雪落了。

    隻要林雪落接受了封團團,那再由林雪落勸說愛孫邢諾接受一個妹妹,那就和睦上很多了。

    就在河屯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封行朗身上的手機作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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