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報,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叢剛將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成了籌碼,去要挾河屯就範。

    三分鍾後,邢八匆匆的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二哥,地下室裏鎖著的人,是嚴邦!”

    “嚴邦?”

    邢二微微擰了一下眉宇,“就是那個對邢朗有非分之想的那個人?”

    “是的!以為他逃出了申城呢,卻沒想到竟然落在了叢剛的手裏。也真夠悲催的!”

    邢八不由得替嚴邦惋惜上一聲。雖說他理解不了嚴邦為了封行朗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心!

    邢二深思了幾秒,淡淡道:“帶我去看看吧!”

    幽暗的地下室裏,一個體型健碩的男人被束縛在承重柱上。

    應該被水流衝洗過,身上的衣物緊貼著他肌肉線條很硬實的體魄,整個人看起來還算幹淨。

    邢二的目光,從嚴邦的頭頂處掃過,在腰際停留了一秒後,又掃視至了嚴邦的腳麵。

    嚴邦的身上有傷。但都隻是一些皮和肉的外傷。應該是想掙脫開鐵鏈的束縛,自己把自己給勒傷的。

    不得不說,叢剛是個有輕度潔癖的人。

    即便隻是地下室,即便隻是一個階下囚,都被處理的幹幹淨淨。

    嚴邦應該是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的,所以並沒有什麽異味兒。

    應該是感覺到有人進了地下室,嚴邦戾氣的搖晃著身上的鐵鏈。營養液隻能維係生命,卻不能提供給他體力,所以嚴邦看起來還是很虛脫的。

    眼罩和封口膠帶被扯了下來,適應了幾秒鍾後,嚴邦才看清跟前的人。

    是河屯的人!

    “嚴邦,你還真夠悲催的。好不容易從我們手裏給逃脫,卻又落在了叢剛手中?”

    邢二淡淡的歎息一聲。不似諷刺,可卻比諷刺更刺耳。

    “你們想怎麽樣?”

    嚴邦的中氣並不足,聲音嘶啞得幾乎隻剩下了口型。

    “你為了封行朗,落得個喪家之犬的下場……挺讓人同情的!”

    邢二的目光,又從嚴邦的腰際掃過。似乎還真有那麽點兒開始同情嚴邦了。

    “老子樂意!用不著你來同情!”

    嚴邦啞嘶著聲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落在邢二的手裏,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但好死對他來說,顯然要比賴活強!總好處被關在這種昏天暗地的地下室裏。

    “嚴邦,你千不該萬不該,是對封行朗有了肮髒的心思!”

    邢二的言語慢慢的變得犀利。那是風雨欲來前的示狠。

    “爹的事兒,用不著你這個龜孫子管!一邊涼快去吧!”嚴邦罵罵咧咧。

    “或許你還不知道:封行朗其實是我義父河屯的親生兒子!我義父是不會允許他的孩子被一個男人以肮髒的心思去惦記的!這就是你非死不可的原因!”

    邢二的話,讓嚴邦著實一愕。

    愕的並非是他嚴邦非死不可,而是封行朗跟河屯的關係!

    如果邢二不告訴他,他連到死都不會想到:河屯會是封行朗的親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