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所需要的唯一補償,竟然是跟他離婚?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女人的眸底,似乎想從她的眼晴裏讀出一些心虛,或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但女人的眼眸裏除了淡淡的淒殤之外,就隻剩下篤定了。

    “你真要跟我離婚?”

    男人問,問得生冷。

    “對!一定要離!”

    雪落應得幹脆。這一回,她直視著男人的眼底,無所畏懼的跟他對視著。

    一直以來,雪落都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心悸於封行朗這浮魅的目光;或許在要跟他離婚的這一刻她才發現:那是她不自信的心虛表現!

    又或者,他們之間的愛情,前提必須是如果有愛情,是建立在兩個不平等的基礎之上的。

    所以雪落才會如此的拘束自己,壓抑自己。不敢放任的去愛!而對男人表達出來的情意,似乎畏首畏尾,惶惶不能肯定男人對她的情意究竟是真是假……

    這樣的感情,太累人了!

    男人銳利著眸光審視著雪落的眼底,似乎不太置信:一句‘離婚’,女人竟然說得如此的幹脆!

    “林雪落,跟我一個病號這麽鬧騰,你於心何忍?意思意思就行了。”

    封行朗挪動了一個讓身體不太吃疼的姿態。畢竟他身上的傷,還在繼續折騰著他。

    “我會一直鬧!鬧到你跟我離婚為止!”

    雪落再一次的表態。在男人那不羈的言語之下,更為篤定堅韌。

    封行朗微顯蒼白的俊臉上,淡出一絲疲乏的惱怒之意。他垂了垂眼眸。

    “林雪落,你對我有不滿,有怨怒,完全可以提出來的。本公子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如何?”

    這話說得低姿態了不少。已經能嗅出點兒誠意的東西來了。

    “封行朗,我隻想跟你離婚!”

    雪落深嗅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你不同意,我們就法庭上見!一次不行,我就再上訴!直到你同意跟我離婚為止!”

    “林雪落,給你顏色,你還矯情上了?非跟我這麽鬧騰不可?”

    剛剛還低姿態的封行朗,再次被女人的話給激怒了。

    “這婚,非離不可!”

    雪落將這句斬釘截鐵似的話,丟給了慍怒中的男人。

    封行朗的呼吸變得急促並粗重起來,雪落知道,那是男人憤怒在堆積。

    又或許是覺得:自己堂堂的封家二少,申城的財神爺,竟然淪落到要被女人提出離婚的地步?

    在大男子主子思想的作祟下,封行朗麵子裏子都掛不住的!

    “林雪落,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會離婚!除非……我死!”

    男人的話,染上了戾氣。剛剛裝出來的那麽點兒謙虛和低姿態,在這一刻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封行朗再一次恢複了他的暴戾之氣。

    雪落笑了,笑得風輕雲淡,笑得跟微風下的花朵一樣。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好似狠狠的打了暴戾的封行朗一記耳光。

    “封行朗,你想死是麽?好啊!那樣我就直接喪偶了!連起訴離婚都不用了,多省事兒!”

    雪落不但笑得沒心沒肺,而且說得更加冷血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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