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雪落看到了叢剛。

    一個舍命相救封行朗的人。

    “你在找我?”

    叢剛問。聲音淡清清的,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清淨之氣。

    並沒有因為別人的著急如火燎而改變自己的行事方式,依舊一片不驚不怖不畏之氣。

    “嗯!”雪落急急的點頭,像是遇上了唯一能夠解救封行朗且幫助自己擺脫困境的神祗。

    “叢剛先生,麻煩您把我送去佩特堡吧!再晚了,封行朗恐怕會撐不住的……”

    叢剛側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一眼急切的林雪落。

    “我正好也在找你。”

    在商務車後排處的一個折疊式小吧台上,平放著一張地圖。

    “這是佩特堡的地圖。還是十年前的。你應該熟悉那裏,比較一下現在的佩特堡,看看是否有過特別的改動。”

    雪落真是找對人了。原來叢剛已經打算去佩特堡救人了。連地圖都準備好了。

    雪落探過頭去看了幾眼:密密麻麻的標記,以及佩特堡複雜的地形,雪落根本就從無看起。

    隻是兩三眼,她便從地圖上抬起頭來。

    “不用這麽麻煩的。隻要您把我送去佩特堡,我就有辦法救封行朗了。”

    女人的話,讓叢剛微微輕眯起了眉宇:自己都無法打保票,能平安無事的將封行朗從佩特堡裏救出來,這個女人能行?

    “你有什麽辦法?”

    叢剛問,輕揚了一下劍眉,“你是決定給河屯下跪呢,還是跟他哭訴求饒呢?”

    一個柔弱的女人,想來應該不會用武力去解決。下跪和求饒,便是叢剛能想到的。

    雪落抿了抿自己的唇,欲言又止。

    事關封媽媽的清白,封行朗的名譽,還有河屯的麵子,等等等,容不得她林雪落跟他人多說什麽。

    再則,雖說那些主觀上的臆想,雪落還是有八九成把握的,但終究還隻是紙上談兵的推測。

    “反正我有辦法救封行朗!而且這個辦法,要比你強行潛入佩特堡救人來得容易。也更安全!”

    雪落還是選擇沒肯告訴叢剛。

    看著女人篤定的模樣,叢剛深邃的眼眸淺淺的眯了眯。

    “如果你沒有六成的把握……我必須好好考慮:帶上你,會不會是一個累贅。”

    叢剛的聲音很平穩。讓人有種十分篤然的感覺,就像是靠在了一座永遠不會倒塌的磐山後,給人以足夠的安全感。

    雪落心間一喜,“叢剛,您真的有辦法把我帶去佩特堡嗎?”

    聽叢剛的口氣,他自己應該是有這個能力去佩特堡的。隻是還在考慮要不要帶上她這個累贅。

    “有是有,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足夠讓我能帶上你一起去佩特堡的理由。”

    要不是迫在眉睫,叢剛也不會親自出馬。

    早在兩天前,叢剛已經讓衛康帶著‘封行朗被河屯押運至佩特堡’的消息去找嚴邦了。

    可嚴邦想盡了辦法:出境被攔,偷渡被截;而他現在還被困在衙門裏,無法活動。就更別說去佩特堡救封行朗了。

    不得不說,嚴邦為了封行朗,還真夠拚的。一條胳膊不算,連命他都想搭進去。

    雪落猶豫不決的盯看著叢剛的側臉。她在衡量:告訴叢剛的利和弊,究竟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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