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賤男怎麽會在這裏?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跟袁朵朵約在這個茶餐廳見麵的?

    雪落相信袁朵朵一定不會外泄,那就隻剩下這個賤男耍出的陰謀詭計了。

    封行朗的步伐很悠然,就像散步在叢林裏的獵豹,以倨傲的姿態在巡視著他的領地;然後便看到誤入進他地盤裏的小獵物林雪落。

    又或者,他已經伏擊她多時了!

    看著男人那似笑非笑的浮魅樣兒,雪落隻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賤到不行!她真想狠狠的暴打這個男人一頓,好解自己這些年來跟兒子林諾所受到的委屈和苦楚。

    可雪落似乎又懶得去跟這個男人辯駁什麽。他有了藍悠悠,還有了他們共同的女兒,她林雪落和兒子林諾再也回不去了。心裏懷有的那僅存的一丁點兒希冀,也沒有了!

    “一早就來喝茶啊?興致不錯!”

    封行朗悠聲說道。隻是這悠聲的背後,卻壓抑著時隱時現的淡淡淒意。

    什麽一早啊,現在都已經過了十點。雪落懶得去跟這個男人爭辯任何無關緊要的事。

    “袁朵朵呢?”

    雪落責問,“你一個大男人,用那樣卑劣的方式去發難一個自強不息的小女人,封行朗,你真是卑鄙無恥到極致了!”

    一邊訓斥挖苦著封行朗,可雪落的目光卻開始細致的在男人身上搜尋:河屯說了昨天晚宴的時候,兒子林諾就給了封行朗一弩箭,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傷到哪裏了……

    好吧,不得不承認,自己又犯賤了。還關心這個大賤男幹什麽啊?自作死不可活!

    “袁朵朵是被你給牽連到的。你應該好好反省你自己的行為!”

    封行朗一步步朝雪落逼近過來;雪落本能的往後退著。

    退著退著,雪落便發現:自己正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因為出路隻有一個,就是封行朗身後的樓梯。自己要做的,是想方設法的逃跑,而不是一味的往後退縮,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裏來。

    “我沒什麽可反省的!該反省的應該是你封行朗!”

    雪落開始計算著自己的逃跑線:先把封行朗引上二樓來,在二樓寬大的空間裏才能繞開他,從而下去樓梯逃離此地。

    “林雪落,你竟然說你沒什麽可反省的?”

    封行朗冷哼一聲,原本還悠然的浮魅俊臉,瞬間便暗沉了下來,像就籠罩在了一團戾氣之中。

    “你打掉了我的孩子,竟然還敢如此高姿態的無動於衷?”

    這男人的臉怎麽說變就變啊!剛剛還浮魅不羈,轉眼就戾氣滿麵?

    “那你想讓我是怎麽樣的姿態?痛哭流涕?還是悲傷欲絕?”

    雪落冷嗤一聲。她真受不了這個男人的狂妄之氣。憑什麽她就不能高姿態一點兒?

    “你應該懺悔!用你的一生去懺悔!”

    封行朗咬著字眼說道。每每提及那個‘夭折’的孩子,便能看到一個近乎走火入魔的封行朗。

    “懺悔?我為什麽要懺悔?該懺悔的應該是你封行朗!”

    雪落厲聲駁斥一句。她真心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可懺悔的。而這個男人如此冷戾的模樣,以及動不動就亂用暴力私刑,亂扣欲加之罪的言辭,著實讓雪落痛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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