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河屯似乎才恢複了平靜的理智。

    而這三分鍾裏,雪落沒有退縮,也沒有避讓,就這麽靜靜的站在原地,以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沉默方式對抗著河屯的暴怒。

    “如果你的道歉夠誠懇……我到是可以考慮現在就帶你去申城找回十五!”

    河屯用雪茄剪漫不經心的剪去了指間雪茄煙的圓頭,然後用火柴預熱著雪茄端尾處,當雪茄煙尾部已均勻加熱,變得焦黑和發亮時,他才將雪茄置入自己的口中。

    河屯的動作很老道,看向雪落的神情略帶玩味兒。

    雪落沉默了兩三秒,然後朝沙發上的河屯走上幾步,在離河屯還有一米遠的地方頓住了腳步。

    以河屯的身手,根本不會擔心雪落會突然襲擊他。他有足夠快的速度回擊任何想攻擊他的目標。

    所以,河屯揮手示意想靠近他的邢老八,讓他呆在原地。

    噗通一聲,雪落直直的跪在了河屯的麵前。

    “這樣的道歉,夠誠懇了吧!”

    雪落直視著雪落的眼底,上身跪得筆直。

    別說邢八了,就是河屯也是一怔。

    “你有點兒骨氣成麽?怎麽說跪就跪?即便膝下沒黃金,但也不至於這麽軟骨頭吧!”

    對於雪落的突然朝他下跪,河屯蔑視的。

    或許他更欣賞像封行朗那樣的硬骨之人:即便中了他三槍,也要把身體站直!即便倒地,也不會向他下跪臣服。

    “沒什麽能跟我兒子的安全相比!骨氣也不能!”

    雪落應得直接。這是她一個做母親的心聲,更是一種無奈。

    因為在強勢的河屯麵前,跟他耍橫鬥狠,是完全不管用的。既然來硬的不行,那隻能跟他來軟的!

    河屯淡淡的掃了一眼直直跪在他麵前的林雪落,似乎覺得這丫頭不但堅韌,而且還能屈能伸。

    “行了,起來吧!給你十分鍾準備一下,我們出發。”

    河屯悠然一聲,將雪茄的煙氣留在口腔中細細品味,在舌間流轉,隨後才從口中緩緩的吐了出來。天生的王者貴胄。

    以為雪落會說:不用準備,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出來了。

    可卻沒想到:雪落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風風火火的朝樓上自己的臥室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幾件東西,然後又火速下樓來。用時五分多鍾!

    看著氣喘籲籲的雪落,河屯似笑了,又似沒笑。

    可以說,雪落是河屯接觸時間較長的第三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也就是封行朗的母親,早已經讓他刻骨銘心了;

    第二個女人,也就是義女藍悠悠,她讓河屯知道:原來女人也是可以利用的!

    第三個女人,就是河屯麵前的林雪落了……

    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委曲求全,且忍辱負重的女人!挺有意思的!

    ******

    林諾小朋友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適應了英國和申城之間的倒時差。

    這一個多小時裏,他還適應了申城薄餅幹似的高樓大廈,以及擁擠不堪的人群,還有一輛連著一輛,像跟屁蟲似的堵在一起的汽車。還有那老是灰蒙蒙的天空。

    和佩特堡的宏偉壯觀,及周邊空曠廣袤的森林,實在是出入太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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