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但之後的河屯變了很多。

    尤其是將她從申城帶回佩特堡之後,從來沒有凶殘的對待過她。跟她說話時,似乎也溫和了許多,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追溯感。

    “河屯先生,你是想把我把那首詩歌朗讀給你聽嗎?”

    雪落有些別扭的問道。畢竟那是一首愛情詩歌。讓她說給河屯聽,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你沒有資格說給我聽!”

    河屯冷冷的來上了這麽一句。

    “……”雪落被河屯的倨傲狠狠的嗆了一下。

    嘴上不說,心裏卻想:你要我說給你聽,我還不樂意說呢!怎麽還倨傲上了?竟然說她沒資格!

    突然想起什麽來,雪落忍不住的又朝河屯的左側眼尾看了過去:那裏果然是一條細深的疤痕。看起來就像皺紋一樣!

    雪落記得,那首詩歌是寫在封行朗母親所畫的那幅素描肖像畫上的。而且那幅素描隻畫了一半。其中有個很清晰很醒目的地方,就是男人的一隻左眼,還有那眼尾的細深疤痕。

    雪落之前一直以為那是一個敗筆。現在看來,也許是封行朗的母親想突出那個特征。

    難道說,封行朗母親所畫之人就是——河屯?

    雪落再次為自己發散的聯想思維給驚駭到了,又忍不住的朝河屯的側顏看了過去。

    “你好像認識我?”

    河屯側過頭來,輕睨了林雪落一眼,補充說明道:“在我去申城之前?”

    雪落覺得,自己跟河屯三兩句也說不清楚,便選擇了緘默。

    而且那張畫紙,還遠在申城宿舍樓裏的書桌中鎖著,即便自己說他像畫中之人,河屯也不會相信吧。

    再則,如果讓她在佩特堡和申城之間做選擇,雪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佩特堡。

    因為申城有太多讓她痛不欲生的回憶。有些是河屯施加給她的,而更多的,是則源於那個叫封行朗的男人!

    也不知道現在那個男人怎麽樣了!也許藍悠悠正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他呢!

    林雪落,你賤不賤呢,都身上異國他鄉了,怎麽還惦記著那個男人啊!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雪落都尋思好要拿著藍悠悠給的那一萬美金去江南的那個小鎮安心養胎;到頭來卻沒想到自己連那一萬美金也省了,直接被河屯帶回了佩特堡。

    而且一住就是五年!

    ******

    對著窗外年複一年的美好景致,雪落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媽咪,怎麽又對著窗口發呆啊?會傻的!”

    這說話的腔腔,著實像極了那個男人。

    一團壯壯的小身影徑直朝雪落飛奔了過來;雪落立刻轉過身張開雙臂兜住飛撲過來的小可愛,生怕他會磕到碰到。

    雪落半蹲在地上,寵愛的幫眼前的小東西理了理額前濕嗒嗒的發際。

    雙眸裏無限溫柔的看著小男孩這張酷似那個男人的小臉: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靈動而又頑皮,不曾落過一粒塵埃。

    “又跟你十二哥哥瘋玩去了吧?”

    “十二哥哥今天教我用弓弩射擊活靶了!可好玩了!”

    小家夥純真的笑著,明媚得好似朝陽一般;尤其是笑起來時,像極了那個叫封行朗的男人:嘴角邪肆的上揚,高挺的鼻梁將雙眼襯得格外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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